什么样了。
以后他在这盛京城里,还如何活得下去?
宋弘面无表情,“如果我说饶过他,就得用薛家全族人的性命来换呢?”
不等丞相夫人说什么,宋弘又道:“夫人之所以觉得我不该如此,不过是因为,死的不是薛家人罢了,倘若当年那把火,烧的是您的亲人,您的儿女,您事后还能笑着饶过纵火真凶吗?”
丞相夫人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扭头,看着薛海被捆着双手,摁着脑袋一次次往下跪的狼狈画面,眼眶里的泪再也绷不住,落了下来。
十一座坟磕完,薛海的额头上已经破了,血珠沾着坟山的泥土糊在上面。
被松绑时,他扫了眼四周,看到周围那一道道的目光往自己身上刺,他顿时惨笑一声。
想他曾是权柄在握,风光一时的百官之首,如今竟沦落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跪磕头的地步。
丞相夫人过去扶住他,面上哭得稀里哗啦,“相爷,相爷你怎么样?”
“相爷”这两个字,就仿佛一根刺,狠狠扎到薛海心窝子上。
他一把推开丞相夫人,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