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俩人至今见过面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四皇子的生母已经不在人世,他这些年能在宫中活得安然无恙,全靠了二皇子宗政宇照拂。
此番二皇子身陷牢狱,四皇子比任何人都着急。
兄长没了是小事,靠山没了,他今后可就没人撑腰当后盾了。
其实那天晚上,宗政宇根本不在宫里,更不在北五所。
这件事宗政淮知道。
他还知道二皇子在宫外有个相好的。
好几次二皇子出去与那位私会,都是他在打掩护。
这次的事,摆明了二哥让人给算计了。
只是当时在御前,二哥大概是为了不把宫外的事暴露出来,才会想着认下殴打三皇子的罪名。
可谁都没料到,三皇子连一夜都没撑过去,就这么死了。
殴打重伤与殴打致死,那完全是两码事,前者还有转圜的余地,后者就只有废为庶人一个下场。
四皇子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二皇子就这么含冤被发配去铜雀高墙。
他出宫,打算去找找二皇子的那位相好,只要对方能出面作证,此事就还有转机。
比起死了一位皇子,在宫外有个相好的这种事顶多是脸上无光,丢些颜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佩兰早就得了江喻白的信,由她负责想法子引导四皇子去见陶蜜。
四皇子这一去,天都塌了。
一番周折之后,他才得知原来自己当了那么多年的现成王八,脑袋上的绿帽都快长草了。
亏他还特地出宫想法子救老二,结果老二就是这么对他的!
四皇子气得浑身发抖,在陶家发了一通火之后,火速冲回皇宫里,拎着自己的剑就要去宗人府宰了宗政宇。
最后被宗人府的人押送去了建章宫。
宗政骁还没出头七,宗政宇又因为牵涉其中被关押,齐皇这些天正焦头烂额。
眼下见着四皇子又来闹,顿时雷霆大怒,“你又想作什么妖?”
“父皇”
四皇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二哥他太不是人了。”
“亏我这些年鞍前马后为他效力,他却在背地里给儿臣戴绿帽子。”
这一句,让齐皇的眉心狠狠跳了两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儿臣没有撒谎。”
四皇子抹着泪,把二皇子在宫外有个相好的事说了出来。
还说这些年二皇子要出去找相好的,都是他帮忙打掩护,从未出过纰漏。
三皇子出事那天晚上,二皇子并不在宫里,因为又是他打的掩护。
二皇子出去私会去了。
如今二皇子被构陷入狱,他原本想着出宫去把那位相好找来给二皇子作人证还二皇子一个清白。
怎料,自己出宫见到的人,竟然是父皇指腹为婚的未婚妻陶蜜。
这巨大的信息量,砸得齐皇老脸阴沉下来。
“你此话当真?”
四皇子指天发誓,心都在滴血。
“陶蜜自己都在儿臣的逼问之下承认了,儿臣还让人给她验身,她、她早已非完璧,此事若有半句虚言,儿臣将来便不得好死。”
齐皇怒得面部肌肉狠狠抽动。
陶蜜和老四是他亲自指的婚,老二却视圣旨如无物,竟敢背地里与陶蜜私通。
简直是把他这个皇帝的脸面摁在地上踩。
“父皇,儿臣无端戴了那么大的一顶绿帽,简直无颜见人了。”
四皇子还在哀嚎。
“行了!”
齐皇厉喝一声,“你先出去,此事朕自有定夺。”
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