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苒看着他笑,“你是不是跟皇上说什么了?不然他好端端的,赏你阿胶做什么?而且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宁濯直言不讳,“嗯,我跟他说小呆喜欢吃阿胶。”
昨天晚上铲除妖僧立了大功,晋安帝的确准备要论功行赏,可宁濯已经是异姓王了,封无可封,只能赐些珠宝布料。
宁濯当时自己开的口,想把那些珠宝布料,换成去年万寿节青州上贡的黑驴皮阿胶。
晋安帝听完后,珠宝布料没有收回去,另外让人拿了几盒阿胶,一并赐给他。
“……”
宋青苒无语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叹气,“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沙雕来。”
她以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没想到她家夫君更甚。
还小呆喜欢吃,他怎么不说公主家一岁的小深深喜欢吃呢?
这锅甩的,晋安帝都被砸蒙了吧?
……
线香燃尽时,净弦居的厢房门被打开。
梁老头走了出来。
他身上沾染了之前让宋青苒在屋里点的香,香得过了头,很奇特的味道。
宋青苒往他身后瞄了瞄,没看到两个孩子,不禁开口问:“两位少爷怎么样了?”
“还在昏睡,不过蛊虫已经取出来了。”梁老头捋了捋胡须,“两个小子的腿上让我开了道口子,须得请府医去上上药。”
上药当然没问题,只是宁濯还没完全放心,“这次取出来,算不算永绝后患了?”
“这个嘛,老夫可不敢打包票,不过以后尽量让他们别和陌生人接触就是了。”
梁老头说着,望向宋青苒,“丫头,说好给老夫的报酬呢?”
“有有有。”宋青苒忙应声,“早在您入厢房的时候,我就已经让人去酒窖取了,只不过,蛊王伯伯,您现在可没时间喝,宋府那头,我舅舅还等着您救命呢!这眼瞅着,时辰也快到了。”
梁老头看了看天色,的确是快到日光最盛的时候了。
可没喝到酒,他又有些按捺不住,“要不,先给老夫来上一杯,我咂摸咂摸嘴?”
宋青苒让了半步,“那您先上车,我马上让人准备,咱们边走边喝。”
梁老头乐了,“还是丫头你爽快,不像你那大师兄。”
宋青苒失笑摇头,很快让人倒了一杯宁濯窖藏的四海春先让蛊王尝尝味儿,其余的搬到车厢后方跟着他们一起走。
……
到宋府时,时辰刚刚好。
夫妻二人带着梁老头,去了郁时鸣的住处。
宋弘今日还没去上朝,收到消息后,同谢云舟梁睿以及两位长老一起赶了过来。
宋青苒扫了一圈,没瞧见江喻白,正合她意。
低声交代了宁濯几句,宋青苒便朝着江喻白的院子走去。
院外没有人守着,自然也没有人提前通报。
宋青苒一只脚踏进院门,就听到正屋里传来说话声。
她凝神听了听,有些像是授课的声音。
宋青苒满心疑惑,又往前走了几步,抬手敲门。
江喻白早在她入院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也分辨出了来人是小师妹。
他立马把正在软毯上打瞌睡的小深深抱起来,再把毛笔硬塞他手里。
小家伙哪里懂握笔,小爪子紧紧捏着,举起来,嘴里兴奋地“啊啊”两声,随后满是墨汁的毛笔尖直接戳在江喻白脸上。
舅甥二人这一出,直看得对面的齐峥目瞪口呆。
宋青苒敲门走进去,瞧见的正是江喻白怀里抱着小深深,而小深深用蘸了墨的毛笔戳他一脸的画面。
小家伙不懂得察言观色,根本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