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之前给他们检查身体的鹦鹉,检查出问题来了。

于是在谢云舟收回手以后,宁小北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宁濯,低声问:“小叔叔,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要紧张,只是例行请个平安脉。”谢云舟用对待宁小呆的方式对他,伸手要去揉揉他脑袋。

宁小北不喜与人触碰,灵活避开了,目光仍旧落在宁濯身上,一瞬不瞬。

“是蛊虫。”

宁濯直接告诉他,“有人盯上了宁家军,想利用我,也想利用作为继承人的你,所以给你下了蛊。”

宁小北的小脸瞬间惨白,“我是不是……给小叔叔添麻烦了?”

宁小北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宁濯提起是蛊虫,他马上就想到自己近期唯一接触过的陌生人,只有书院里新来的大夫。

如果真是那位大夫做的,那他这次算是闯大祸了。

宁濯摇摇头,语气也十分温和,“没什么大麻烦,反倒是这次事件提醒了我,该让你入营了。”

“入营”二字,顷刻间让宁小北的眼底迸发出一抹亮光。

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但想到自己体内有那害人的东西,那抹亮光又慢慢黯淡下来。

宁濯看穿了他的心思,告诉他:“我们已经让人去北齐请巫蛊师了,会安全取出来的。”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尽管当时去找那位大夫,是想为小叔叔排忧。

可现在想来,宁小北还是为自己的擅作主张感到愧疚。

他果然还是太年幼,考虑问题不够周全。

宁濯怕这孩子心态出了问题,劝说道:“后面不去书院了,我会抽空带你们去西山大营看看。”

或许让这小子去跟士兵们学上几天,还能转移注意力让他改换改换心情。

“好。”宁小北一口应下。

除了嫁衣聘礼,晋安帝还另外给宗政璎安排了出嫁的地方。

宗政璎是北齐人,还是皇室公主。

不管北齐如今承不承认她,她始终是皇室血脉,娘家在那儿。

江喻白总不能真跑到北齐去接新娘子。

因此晋安帝让人布置了一处清幽宅院,作为宗政璎的闺房。

今日是验房顺便搬家的日子。

宗政璎和往常一样,起得很早,肩上扛着包袱。

东西是昨天晚上就收拾好的,新宅子里应有尽有,她在宋府也没有什么物件,只是把换洗的衣服和两套首饰打了包。

江喻白提出要亲自送她过去。

宗政璎没有拒绝。

上车后,二人各自落座,马车朝着新宅院所在的隆安街驶去。

出发的太早,俩人都没吃早饭。

路过八珍楼时,宗政璎下去买江喻白喜欢吃的杏仁酥。

江喻白坐在车上,挑开帘,外面有人在杂耍,正中站着一只毛茸茸的猴子,主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话又乖顺,十八般武艺耍得周围看客连连拍手叫好。

其中有两个人离着江喻白的马车近,说话声传入了他的耳朵。

“这猴子真有灵性,什么都学,什么都会,还对主人百依百顺,要能说话,就真神了。”

“啧,我倒觉得它要能说话,第一个就得开口骂主人。”

“兄台何出此言?”

“你仔细看看那猴子,是听话,是百依百顺没错,可它看主人的眼神,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很恐惧,说明平日里没少被打。”

“要真跟主人关系那么好,以猴子的天性,怎么也会皮一下的,呵呵,听话乖顺,那跟训出来的狗有何分别?”

听话乖顺,那跟训出来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