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路过的人捞上来后又稀里糊涂签了卖身契,险些被卖到窑子里,幸得路过的异姓王宁濯救了她一命。

原主平日里见惯了小地方的歪瓜裂枣,最好看的也就是镇上眉清目秀的徐秀才了,何曾见过宁濯那样的风姿神颜。

只一眼就彻底沦陷,什么张秀才徐秀才,统统被她甩到了后脑勺。

可惜,宁濯把她扔在这别庄小院内,给她安排了两个小丫鬟之后就不闻不问了。

原主相思成疾,前些日子又染了风寒,没扛住,最终还是一命呜呼了。

穿越而来的宋青苒可不是原主,她对那位只见过一面的宣武王宁濯没什么感觉。

但她必须维持原主人设,对宁濯言听计从,乖乖当外室,默默卷钱。

……

“姑娘,咱们得出去迎接。”

绘冬在一旁小声提醒。

宋青苒收回思绪,嗯了声,抬步往外走。

绘冬赶忙上前,刚打开帘子,宋青苒的视线内就出现了一只手。

一只握着青竹伞柄的手。

骨感劲瘦,修长有力。

并非世家贵公子那般养尊处优的白皙,虎口略有些糙,是饱经战场与杀伐的糙。

然而这样的一只手,腕上却戴着一串圆润光滑的菩提佛珠。

视线往上,男人一双邃远幽深的眸正看着她,眼神好似这刚开春的天气,说不尽的凉薄。

细雨未歇,雨珠顺着伞骨滴滴答答往下落,溅在他绣着祥云纹的乌皮六合靴旁,天青色袍角也染上了几分雨雾的潮湿。

这颜值,这气场。

果然以前看过的霸道王爷小说诚不欺她呀!

宋青苒收回目光,福了福身子,学着原主卑微又小心地行礼。

“青苒见过王爷~”

声音又娇又嗲还做作。

宁濯不用看宋青苒,都能想象出这女人脸上的花痴表情。

救下她那天,她便是这般,娇羞着脸,想方设法引起他的注意。

宁濯深吸口气。

他不喜欢如此矫揉造作的女人,可他需要一个外室。

一个长得美艳,身份卑微,还深得他“宠爱”的外室,坏他名声,以此来躲避天子的赐婚。

尚公主,是要收回兵权的。

晋安帝是想借此来削宁家的权。

宁濯无法动摇天子的决心,却能让长公主大闹一场。

永乐长公主是先帝最小,也是唯一一个还没出嫁的女儿。

只要长公主不乐意,晋安帝总不能强摁头让亲妹妹嫁给他。

“宋青苒?”

宁濯将青竹伞稍稍抬高了几分,墨染般的长眉下,目光深邃,低磁的嗓音听得人浑身酥麻。

听到对方喊自己,宋青苒“又惊又喜”,“娇羞着脸”回望过去。

“民女在~”

……果然还是受不了这花痴。

宁濯不动声色地偏开头,语气毫无感情。

“三年之内,你便是本王的外室。”

见她没什么反应,宁濯接着道:“我无正妻,也不会娶你为妻,无需你出席大场面,所以,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他需要的,是真实有这么个“外室”存在。

“权势,财富,出身,我不要求你有。”

“每个月五百两,会有人按时送到,吃穿用度,自也不会亏了你。”

“但只一点,本王的事,你少问少管少打听,也不许在未经我同意的前提下贸然入京。”

“三年后,本王自会将卖身契归还于你,届时你何去何从,均可自行选择。”

宁濯一条一条说得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