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你睡床。”
闻言,云郦浑身一颤,像是小兔受惊般,那双水润杏眸不可抑地瞪大,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或许是自己也察觉到有些失控,她连忙抱紧薄衾,低声说:“奴婢睡榻就成,睡榻就成。”
显而易见的生出了恐慌。
裴钰安捏了捏眉头,忽然觉得这小丫头也没母亲说得那般得体稳当,不过与此同时,他倒是略微送缓了些。
“我过会便走。”
话刚落下,他便察觉小丫头偷舒了口气,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
不过下刻,她的蛾眉微微蹙起,纠结道:“夫人那边……”
“你听我的便是。”
云郦露出个松快的笑容:“奴婢听世子的。”
裴钰安闻言,闭上眼不再多言。
云郦偷偷地撇了他几眼,又几小步跑到屏风后,裴钰安虽不想故意听她传来的动静,奈何习武之人听力过于优秀,依旧能听见传来的轻微擦动声,他不需要细想,便猜到是放下蚊帐的声音。
然后有躺下的声音,但没有脱衣的声音。
思及此,裴钰安摇了摇头,专心去想刑部的公事。
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裴钰安睁开眼想到还有一件事未做,叫了声云郦。
屏风后的床榻没有任何动静,只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裴钰安眉头微皱,起身走向屏风后,然后重重地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