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默德怀里。听见默德的声音在头上和胸膛中同时响起:“时兴,苦了你了,你想哭就哭吧。大哥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苏时兴觉得丈二摸不着和尚头,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哭的,是因为爹的去世吗?不,爹去世的那一刻她是哭过,因为再没有人会像爹那样疼爱她,关注她,把她捧在手心里,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无助,无知。
苏景云早在平时就已经为一切做好了准备,他会刻意训练她的毅力和应急能力,在做生意时,会要求她坐在一边旁听,事后在询问她的看法,并给出意见和讲解。 他的确是个有先见的商人,虽然二娘进府七八年了,但硬是没诞下一个子嗣,直到她成功将二娘一家逼走时,通过二娘的控诉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爹做的,二娘根本不可能再怀孕,爹在娶她进门那一刻,就已经剥夺了她拥有自己孩子的权力。
苏时兴很可怜二娘,但爹当年也没逼她,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如今她却在此时这样毫不留情地指控起来,这让原本打算给她丰厚补偿金的时兴改变了主意。她补给了刑二娘一家不多不少的费用当做养老费,毕竟邢二娘也照顾了爹那么多年,虽然做了错事,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想把事做得那么绝。送走邢二娘一家的那天,她站在送行的车前,异常淡定地对二娘说:“二娘,现在我们苏家不欠你了,你好自珍重吧。如果实在有困难,可以来找我,只要我做得到,就一定会帮你。不过我希望不到迫不得已,大家不要再见面,你知道原因的。”后来二娘的弟弟骂她假惺惺,甚至想冲上来揍他,被二娘劝住了。时兴当时一点也没被吓到,她相信二娘的弟弟并不敢动手,哪怕动手了也有家仆护着她。时兴望着暴怒的刑沐,冷笑道:“你很想打我么?觉得我假惺惺是么?我有必要对着现在的你们假惺惺么?随你们怎么想,我该做到的已经做到了,你们要是再不知足,我也没办法。我告诉你,刑沐,别以为我怕你,你以为我不敢动你么?你们当初怎样对我的,做的那些事我一件也没忘,一件也忘不了!若你们还是要继续纠缠,我绝对不会再像今天这样了。最多不过鱼死网破!”说这话时,她眼里充斥着浓浓的怒气和杀气,更多的是孤注一掷的怨气,她不怕死,早在她被他们逼得快自杀时,她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最坏的结局也不过一死,她怕什么!刑沐盯着她的眼睛,不自觉被吓到了,便强装着镇定放下了马车的帘子,而邢二娘也立刻吩咐车夫驾马。
望着二娘一家子远去,她突然感到绷了好久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她却想哭,非常想哭,但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哭,她立刻回到了自己房间,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不是应该值得高兴吗?可她感到的只是压抑,沉重和委屈,她知道今后会有更大的担子压在她身上,为了弟弟,她不能再软弱。
此时的苏时兴想起当年的事却再也没有当时那种情感,她哭不出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哭的,她觉得这些事情仿佛并不值得她哭。默德感到怀里的时兴并没有什么大的情感起伏,她只是把头埋在他怀里,呼着气,他的胸口暖暖的,痒痒的,带着脸也红起来了。他当然不愿放开时兴,时兴的身子暖暖的,软软的,细细小小的,抱着很是舒适,他有一种想把她抱起来转的冲动。但最终苏时兴还是离开了他的怀抱,诚恳地告诉他:“沈大哥,你的怀抱很舒服耶~”
沈默德望着苏时兴那双充满诚恳真挚,不加一丝邪念的眼,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小丫头未经人事,平时看她那么通透能干,在男女之情方面却是这样大调。想到这,他心里很矛盾,他既希望时兴看清他的心意,又怕她看清。他怕她看清了他的心意,反而会害了她。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眉眼如画的脸庞,心里告诉自己:“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真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但下一秒他的希望就被打破了,苏时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