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罪。这件事才算过去了。”

李鹊闻言一惊,努力回忆拍卖会当天的情景,想到施弥明那气定神闲、指挥若定的样子,心下蓦地想通了什么,竟也有几分相信这个传言了。

李鹊虽然知道施弥明是一个有实力的富豪,但认知也仅仅停留在施弥明有钱,会搞投资,如此而已。他从未想过施弥明有什么样的影响力或者说,杀伤力。

李鹊认知里的施弥明总是很好说话的,也没什么千亿富豪的排面,穿着旧衣服,住次卧,早上起来自己吃自己煮的粥,叫管家做叔,叫女佣做姨,叫司机做个哥,叫保洁做姐,时时刻刻未语先笑,从不生气。

不论是卓峻岐、杰夫还是其他任何人,当面挑衅他,他都不会红脸,还能笑着回应,好似绝不会跟他们计较什么一般。

显然,卓峻岐当面闹爆施弥明,施弥明都不会反击。如果卓峻岐因为叫骂太凶而呛到嗓子,施弥明可能还会给他倒杯水,叫他歇一会儿再继续骂,不用急,慢慢来。

但这不妨碍施弥明回头把卓峻岐整破产。

施弥明很孤寒,花钱斤斤计较,每一分钱都计算得清清楚楚。

买一件衣衫,穿三年又三年。

豪车挂新车牌,就当是新车驶。

李鹊随便买个十万八万的东西,都能把施弥明吓得说“你们上等人真是大花洒,我可舍不得”。

但施弥明坐在办公椅上的时候,手指转动间,所有数字都是以亿为单位流动。

盈亏之间,可能是一个上市公司的市值,但他都不会太在意。

一日挣几十亿,他不会特别高兴;一日亏几十亿,他也不会特别沮丧。

“钱就是一个工具。”施弥明都是这么说的,“不要做钱的奴隶,做它的主人。”

李鹊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可能并不很认识施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