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冷峻的颜色都慢慢柔软起来:“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那时候她才这么点大,傻乎乎的。”

白忱抬手比了比记忆里小女孩的身高,脑子里似乎又忆起了那时的场景,眼神柔的似一湾潺潺流动的溪水。

***

林良欢没料到肖禾会突然回来,不过回来之前她一直是做好了正面摊牌的准备,不管她和肖禾现在变成了什么样,过去错的,现在总要纠正过来。

肖禾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形几乎挡住了大半光亮,向来意气风发的人此刻却好像疲惫不堪。

林良欢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的伤神和自己有关,紧握着拳,脸上作出平静淡然的模样:“你回来了?”

肖禾大概是没料到她还会主动和自己说话,紧绷僵硬的神色这才慢慢松懈下来,声线低沉黯哑:“嗯,到J县出差了。”

他说完忽然又加了句:“这三天都在J县。”

林良欢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出差三天,警察的作息向来紊乱紧凑,怪不得他会满眼倦意。

肖禾紧张的看着她,黑色外套搭在手臂上,身上只穿着浅灰色的斜纹衬衫,喉结微微颤动着:“你,要出去?”

林良欢抬眼静静看着他,指尖扣得掌心阵阵发痛,只有麻痹的痛意才能让她不断保持清醒。

“这个,你看了没问题就签了吧。”

林良欢将已经签了名字的离婚协议递到肖禾面前,努力镇定着,生怕手指颤动一下泄露了最卑微的情绪。

肖禾皱着眉头,伸手把文件接过来,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蓦然瞪大眼。

林良欢看他一直沉默,实在有些呆不下去,这么安静的屋子让她觉得窒息难受。现在面对着他,全身都痛得厉害。

她主动解释道:“房子车子全是你买的,我也不需要。存款一直是你自己的,结婚后我就没再上班,所以没什么收入。我把卡都放在床头柜子了,密码是你的生日,我一分钱也不要了。孩子……咱们没有孩子,所以也不涉及抚养权。”

她低声说着,恨不能肖禾马上签了字,就可以逃开这磨人的煎熬。

肖禾却倏地抬起头,清俊的脸上带了几分戾气,纯黑深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林良欢被他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此刻的怒气从何而来,紧了紧手指又说:“对不起,现在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我们……真的不合适,强求来的,终究不会变成自己的。”

她脑袋渐渐垂下,感受着他迫人的视线和威压,带了几分颤音:“现在回到正轨还不晚。”

肖禾白净的手背因为用力到骨节泛白,额头的青筋根根分明的狰狞绷现。手里的离婚协议被他攥得皱成一团,耳边嗡嗡响着她平静低缓的声音。

离婚、错误、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