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穿着浴袍,往安安面前的沙发上一坐,长腿交叠不耐的看他一眼:“哭什么?”

“要妈妈。”安安也不甘示弱,完全没有被白忱阴沉沉的模样吓到。

白忱浓眉紧拧,和安安互不相让的怒瞪对方,最后还是白忱先败下阵来,主动开口:“想她做什么,她已经不要你了。”

安安乌黑的眼眸蓦地瞪大,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瞅着白忱:“胡说,妈妈最疼我了!”

白忱冷笑一声,抱着胳膊不回答。

安安一脸怒容的握着小拳头,慢慢就垂下了肩膀,妈妈难道真不要他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接他。

白忱看这小家伙老实了,站起身准备回房间睡觉,谁知道还没走到门口,这小鬼又嗷嗷的大哭起来,嗓门较之前更大了。

“你”白忱没和孩子相处过,即便眼前的是自己的儿子,他一样是不懂得如何应付的,他也不知道一个孩子居然有这么多的眼泪。

白忱捻了捻眉心,咬牙坐回沙发上,想了许久才开口:“你是不是饿了?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吃的,想吃什么?”

安安不回答,只是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哇哇大哭,而且大有不哭到天亮不罢休的架势。

白忱被他吵得脑子疼,姜成山咳了一声,在他身后低声道:“不如,给太太打个电话?”

白忱脸色更难看了,他想起上次那女人的回答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本以为孩子是她的软肋,总算能逼得她妥协,孰料她竟镇定的回答:“好,那我们法庭上见。我条件没你好,可能真的争不过你,但是据说法官会考虑孩子的意见……”

白忱当时就愣住了,气得险些把桌子给掀了。

更可气的是钟礼清说完就下了逐客令,就连那尿裤子的小丫头也跟着起哄:“小美你太不可爱了,妈妈讨厌你,我也讨厌你。”

白忱越想越气,坐在那冷得跟尊雕像似得。

安安哭得越来越大声,嗓子都快哑了。

姜成山也没孩子,很早就跟着白忱在外边混,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于是屋子里就出现了很奇怪的画面,白忱和姜成山两个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安安哭闹。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安安还是没停,倒是把隔壁的房客给吵醒了,那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姜成山出去一下子就给摆平了。

屋子里只剩下白忱和安安面面相觑,白忱思忖良久,还是别扭的拿出了手机。

这时候正是夜里三点,白忱的电话刚打过去,钟礼清马上就接了,白忱有些意外,沉默了几秒才说:“那小子一直哭。”

“把电话给他。”钟礼清一副不想和他多说的样子,白忱气得嘴角抽搐,但是瞥了眼床上哭得快要晕过去的小家伙,他还是把手机给了安安。

安安两只小手握着手机,眼睛还戒备的瞪着白忱,一副真把他当仇人的样子。

白忱冷眼看着安安说话,猜测着钟礼清那边在说什么,只是奇怪的是那小鬼一直没说话,安静听着,很快就不哭了。

白忱惊讶极了。

他这边还在想着,安安那边就毫无征兆的挂了电话,小家伙把手机递给他,爬到床上拉起被子就躺了下去。

“……”白忱既无语又郁闷,看了眼手机,钟礼清居然没和他说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好不容易消停了,白忱回到自己房间,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睡不着了。

满脑子都是钟礼清,一直折腾到窗外泛起鱼肚白,这才有了点睡意,可是好不容易睡着还做梦了,他三十好几的男人,居然还做春-梦,梦里的性幻想对象竟然还是自己老婆。

钟礼清第二天下课回来,远远就看到家门口围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