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有什么关系,便是以后暴露,那也是以后的事。
绕了一路,门倌带他停在一处偏僻冷清的院前,只外面看着冷清,里面却是不冷清,站在院外,嵇临奚都能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这里面都是受举荐来的各地举子。”门倌朝他道:“我们相爷心善,怜悯你们这些没有身份背景的举子,为此特地弄了这一个善学院,每日都会有京中老师来给你们统一授学。”
嵇临奚心中冷笑。
什么心善,不就是拉拢人心的手段吗?
但他一脸感激不尽的样子,“早就听闻相爷贤名,能在这京中有一寸安虞之地读书进修,实乃平生之幸,相爷的恩情,小民一定不会忘记。”
如此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之前举,高坐朝堂的皇帝竟也能忍受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看来这皇帝实在昏庸。
不过昏庸好啊,若皇帝不昏庸,自己这样的奸臣,又要何时才能出头?
“对了,哥哥。”在门倌要走之时,他一把拉住人,往对方手中塞了点银子,“敢问我们何时可以见相爷?”
门倌掂了掂,斜斜睨了嵇临奚一眼。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区区一个荆州解元,门倌并不放在眼里,他将银子收到袖中,“这个啊,我也不知,我们相爷是朝廷重臣,整日为陛下忙碌,他何时有空,想起你们,就会见你们了。”
若是以前的嵇临奚,定会心中淬一口,暗骂狗眼看人低!然后肉痛自己给出去的银子。
但经过这么久的书籍熏陶,他已经有了不少进步,只是又不动声色记了对方一笔,而后收回视线,推开面前的院门,踏步迈入。
院子里果然已经有不少人,随便看了一眼,略略一数,十一二个。
竟这么多?
他进来注意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注意他,这之中,竟然还有一个熟人。
“临奚兄!”
惊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