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已经被嵇临奚放在另外一个宫人手中的酒杯,再看向皇后,开口时,一口血吐了出来,这口血吐出来,他语气虚弱万分,“母后……酒里……酒里有毒。”
“毒……怎么会……不应该这么严重的……”皇后口中喃喃着,她扶着楚郁,厉声吩咐,“容窈,还不快去叫太医!”
容窈立刻去了。
嵇临奚在旁侧,看得实在是心中焦急,他望着太子苍白的面色,流露着痛苦的神情,还有嘴角的血迹,难道殿下真中了毒?他心中跳得厉害,那没有血色的面颊映入眼帘,让他一时分辨不清,忍不住惊慌扑了上去,“殿下”
被他握着手,楚郁低下头来,嵇临奚只察觉到掌心细微的痒意,他顿时就会意了,心中亦是松了一口气,余光见陈德顺也要过来,面上依旧惊慌不已,却拦着不给陈德顺过来的机会,口中殿下殿下的喊着。
楚郁:“……”
真吵,像只珍珠鸟。
与苏院判一起赶过来的,是皇帝与安妃,皇帝是被抬着过来的,苏院判满头大汗跑来,让几名太医把中毒的太子从皇后手中带出来,而后让人不停灌太子水,最后从带来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后送到太子唇边,“殿下,喝下去。”
楚郁张嘴,喝了进去,不稍片刻,冷汗涔涔的惨白面色恢复了一点血色,却还是很痛苦的模样,闭着眼睛靠着椅背舒缓。
苏院判这才转身,跪在地上说:“索性毒量不是很大,殿下转危为安,但凡下毒之中再狠心一点,就回天乏术了。”
“皇后!”闻言,皇帝已是十分震怒,“太子在东宫待得好好的,怎么到了你栖霞宫却中了毒?”
皇后原本跟在太子身旁,一脸担心忧切,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是啊,怎么太子在东宫待得好好的,到我栖霞宫却中了毒,是谁不想让太子来栖霞宫?见不得我母子二人和睦?”
“多年之前,太子中毒一次,今日还要再中毒一次,背后之人,用心何其歹毒!”她说这话时,直勾勾望着皇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朕给太子下的毒吗?”皇帝怒不可遏。
“谁知道呢?”皇后说完,弯下身去将太子脸颊上湿漉漉的发捋到耳朵后面,眼神满是心痛爱惜,“可怜我的郁儿,被他至亲之人伤害了一次还不够,还要伤害第二次,幕后之人看不得我与他母子情好。”她只差说这件事就是皇帝所为了。
皇帝望她许久,冷笑一声,说:“有句话你说得对,背后下毒之人确实用心歹毒。”
皇后面色不动,依旧痴痴望着闭眼的楚郁,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