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转念一想,“让他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下人领进来一人,那人全身裹在黑衣中,看不见长什么样,燕淮给自己倒一杯水,坐在床上:“说吧,你要怎么助太子一臂之力?”

对方道:“还请世子屏退下人,小人才能告知方法。”

原来如此,还是不能见人的人。

自信眼前人没有能力伤害自己,燕淮让下人离开,下人离开后,对方也摘下黑衣兜帽,此人正是心忧心上人的嵇临奚。

燕淮觉得他有些眼熟,直到对方报出自己乃上次科举探花郎现在监察御史嵇临奚,才一下想了起来。

“原来是你。”那日面向百姓的殿试,他也去看了。

随即面色便冷了下来,手掌按在了床边的剑上,不动声色道:“本世子记得,你出自相府善学院,是相爷的人,你难道不知,太子殿下与相爷不对付吗?”

嵇临奚看燕淮实在碍眼,他在沈闻致面前还能找到一点胜利感,沈闻致是个病秧子,不如自己强壮,但燕淮,看起来无论哪方面都比自己好,更别说和他肖想的人那般亲近,甚至还能睡在东宫里,与太子有从小一起陪伴长大的情谊。

想到此时,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但眼下不是嫉妒对方的时候,他控制住自己阴暗情绪,回复燕淮的话:“回世子,小人虽出自善学院,现在给相爷办事,但太子殿下于小人有恩情在身,小人的心是向着太子殿下的。”

燕淮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