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御史有所不知。自古军医不分家,我从幼跟师学习武艺的时候,也一同学习了军营伤科。叶医士这治疗跌打损伤的功夫,许多都是我手把手教的。”

他望着牧碧虚的眼神了然于心,如看孩童嬉耍,“既然是我出手如伤了牧御史,为聊表歉意,我愿为牧御史验伤、正骨、上药。”

在崇开峻说出“手把手教过叶医士”的时候,牧碧虚的瞳孔微微一震。

都说南平郡王生性低调,旁人不知道深浅底细,他这次也是疏忽轻敌了,不知道崇开峻还有着其他许多的本事。

他过来是为了接近叶棘,不是为了与另一条九尺大汉坦胸露乳的相对长谈,再受他奚落教导,实在失策了。

牧碧虚知道今日自己在南平郡王的府上已经再也捞不到好,便拱手辞别。

“今日在郡王府上叨扰已久,叶医士大病初愈,不宜劳作。王爷德高望重,怎敢亲自劳烦您。牧某这便回府,改日再行拜访。”

他远远地看着叶棘仍然站在原地,对他抱了抱拳,“牧大人,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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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帮所有男主角开先河。

雄竞的第一场就输了。

鹅16 9

第8章81.何苦,非要上门被毒打一顿颜

栾谷在暗处留意着牧碧虚的一举一动,在牧碧虚与崇开峻交手期间,他的手一直握在刀把上,紧张得攥出了满手汗水。

小公子的武艺在整个牧相府的年轻一辈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但是一到真刀真枪、沙场冲锋磨砺出的南平郡王面前,显然是左支右绌,十分吃力。

南平郡王敲在牧碧虚身上的枪棒虽然只是作势,但那棍棍沉闷之声,让人一听就知道,牧碧虚今日颇受了一顿皮肉之苦。

甚至在跨上马车的时候,栾谷都明显能感觉到自家小公子深深地提了一口气,方才抬出了那一步。

牧碧虚从小就在凤京城名师的指导下循规蹈矩地练武,这冰肌玉骨的躯体何时受过如此大的搓磨?

栾谷叹道:“公子你这又是何苦,非要上门让人家毒打一顿……”

见牧碧虚的眸光转了过来,他旋即改变了自己的措辞,“……受了一点小伤。”

崇开峻这身本事不单单只是武艺,还出自于与人对战多年,血腥拼杀训练出来的直觉与本能。

除非他家的小公子也像崇开峻一般,刀里来火里去地去拼杀上几年,否则至少从武艺上来说,绝无可能与南平郡王并驾齐驱。

原本这以为挨一顿毒打,还能得到佳人垂怜。这下好了,由于南平郡王出其不意地从中间杀出来,拦在了叶棘的面前,这下接近佳人一亲芳泽的梦想也破灭了。

栾谷在心中惋惜着今日遭受了双重损失的公子何其可怜,但见公子似乎疲惫已极,一上马车便双腿盘坐,双手垂于膝上,双目微阖,仿佛是睡过去了。

崇开峻终于送走了牧碧虚,回到自己的房中,褪下练功服时,倏尔察觉到右下腹有隐隐作痛之感。

从松将他换洗的常服端进来,瞥见崇开峻衣服上的一点痕迹,顿时欲言又止,随即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从松言行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崇开峻的眼睛,他走到更衣的铜镜前,发现在右下腹靠近腰侧的地方,有一个极不起眼的白点。

见崇开峻面色凝重,从松试图轻轻揭过,“想必是王爷在练武场中沾石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吧。”

崇开峻缄默半晌,摇了摇头,“不会是无意沾上的。”

白点只有两指来宽圆圆的一个点,不比牧碧虚身上纵横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