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之物。

要说牧碧虚毫厘不为之撼动,那是假的。

他顿了一顿,又问:“霍姑娘这些年去了哪里,后来又怎样回了凤京?”

“流放途中,父亲无法忍受旅途孤苦,绝食多日而死。母亲和弟弟南下时染了瘴毒,也去世了。”

叶棘的表情极其真诚,神色极其哀婉,仿佛对自己的生平推诚不饰,毫无隐瞒。

“我被卖进雷州节度使赵景家当了奴婢,直到去年才得以给自己赎身。

她看牧碧虚逐渐凝重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这番苦功下对了地方。

霍凝如丧家之犬仓皇逃窜时,还一心守护着牧碧虚早了无印象的随手馈赠,失去锦囊时悲痛欲绝,比死了爹还伤心。

她叶棘能让这些已经成为历史废墟的死物重新焕发出生命力,不就算是物尽其用了吗?

不过牧碧虚又生出了新的疑惑,他对于前来府中游园的各位少年男女们,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印象。

“我记得当年你娴静少语,不似现在……”

不似现在如此油腔滑调,如同一尾溜手的泥鳅。

叶棘抽了抽鼻子,恍若被他这前半句话深深地伤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