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的鸡汤,其实在贵妇人眼中都算不上合格的鸡汤。
有的讲究人家会将鸡汤小火慢炖,滤了又滤,直到白水一般清澈透亮,只有气息味道,而全然不见其肉色形状,这才算得上是熬鸡汤的层次。
但是她也不必跟叶棘说这些,反正说了叶棘也不听,只想着吃那几坨死肉。
生性如此粗鄙不堪,便是将叶棘放置在藏经阁中,也难得锤炼出什么精华来。
叶棘很快就将一盅鸡汤喝得见底,才放下汤盅转了个身,凉云已经眼疾手快地将茶杯收拾在了汤盅里。
她回过身来时,只觉得桌子上空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恍了一会神,叶棘才想起,凉云收拾的时候想必拿着茶杯也一块拿去洗了。
当下叶棘也没有留意,摸了摸半饱的肚子,准备在庭院中散散步,随后爬树翻墙,下网捞鱼,开启自己美好的一天。
凉云留了个心眼,只给厨房交还了盛汤的盅具,自己偷偷藏起了叶棘饮过的水杯。
藉着为府院采购,凉云坐上马车,途经一个大医馆,便出了点银子,请抓药的药工帮忙验验杯中的残余。
叶棘先碾碎了药丸,后兑了水,研磨的粉末不是很细腻,杯中还留着三两贴在壁上的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