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年少的爱情是否会消逝,不管牧碧虚是否将来还会如少年般风华正茂……
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不过是一个引她清醒的引子。
崇开峻无声地站起来来,他一只手握住叶棘的肩膀,另一只手去拉开叶棘的衣服。
手指抚摸上叶棘的脖子,嘴唇触到了她的肌肤,他吻上了她的脸颊。
温热的,有着属于人皮肤的温度,好像跟他曾经所接触到的任何一个女子温暖的肌肤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是紧绷的,也是冷漠的,每一个毛孔中都透露着悄然的寒气。
叶棘没有反抗,也没有推开他,只是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睁着眼睛沉默地看着他。
他所有的呼喊,他所有的期盼,都好像面对着一个永远也无法回应的深渊。
在崇开峻对着叶棘上下齐手的时候,叶棘开口道:“我的房间简陋不堪,床塌也狭窄拥挤,负担不起王爷的贵躯。若王爷实在不愿另寻佳偶,至少应该改择良地。”
在某个不为人知角落中暗藏的那个人此时正在心如刀绞,叶棘真是设身处地为他考虑。
而她“保护”他的办法,就是换个地方被翻红浪。
崇开峻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叶棘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在来这里之前,他曾经幻想过叶棘也许不会像其他的女人一般深情款款地来逢迎他,也许她会哭泣,会尖叫,会抵抗。
又或者闭上眼睛逃避这一切,直到本能的情欲将她淹没,换来她的一点点身不由己的回应,那至少都是她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反应。
没有,这一切都没有在叶棘的身上发生。
她好像是面对一件迫不得已,被逼着去完成任务一样。就连她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他的眼神中,都有种无动于衷般的无可奈何。
就仿佛是在对他说
“衣服上有灰,擦一擦。”
“花瓶挡着路了,挪一下。”
“东西找不着了,翻一下。”
而叶棘这么劝说崇开峻的原因,只是希望能够在最后的关头,至少不要让牧碧虚躺在床塌下听他们的墙角。
牧碧虚的武艺尚不能与崇开峻平起平坐,处于取胜尚不足,自保而有余的阶段。
要是当真被崇开峻与她的百般姿势所刺激,猛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两个男人在她狭小的房间当中火拼起来……
到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当真是三个人的修罗场,谁都不能活着下来。
还不如趁着崇开峻还没有意乱情迷,尚能够保持神志清醒的时候,劝他把地方挪一挪,转到远离牧碧虚的存在,也让她心中那份沉重的压力能够稍微减轻一些。
叶棘是知道怎么败坏崇开峻的性致的,他原本接触到少女肌肤的那一点点火热的情绪,仿佛被叶棘的这番话淋了一瓢凉水,从头浇到脚,将胸中沸腾的情绪洇灭的一干二净。
他从前不知道叶棘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表现,但是至少她目前的举动,让他知道了她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她就连对他残忍的时候,眼神也是懵懂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漠然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曾几何时,他自己面对着其他女人的时候,也是这样无动于衷,无从感知的状态吗?
仿佛在叶棘的身上看到了素日里的自己,崇开峻的心中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强烈情感涌出,不是欲望,不是愤怒,而是痛楚。
当他看到叶棘这副模样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她之前所说的,她已经将她第一份怦然心动的、不顾一切的、愚蠢而且毫无意义的爱情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在他的身上,她永远也无法再重新复刻出第二次。
而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