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沉下脸来,”我也是府中有头有脸的老人了,怎么会看上你这一个黄毛小丫头?浑身上下没有三两肉,身子平板得跟个猴子似的,要是换上了常装,便是男女不辨,阴阳不分!”
胡管事平时也是个荤素不忌的,找不到小丫头的时候,也常常威逼利诱腹手下的小厮来泻火,因此叶棘的身材对他来说倒并不是个什么阻碍。
叶棘大怒:“你必是细细地看过我了!方才知道我瘦削平板,男女不辨!”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听着叶棘与胡管事一顿对骂。若是府里同年纪的小丫头片子,怕是没有这样的勇气,也没有这样丰富的词汇。
叶棘走南闯北听到的污言垢语不在少数,嘴里冒出了不少带着市井颜色的话,倒羞得胡管事老脸赧红。
说多错多,胡管事上前欲扯叶棘的臂,将她从牧公子的怀里拉出来,“叫你乱跑冲撞了公子,便是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他想趁着小公子没有回应,浑水摸鱼将今天的事情结果,等到他离开了公子爷们的视线,叶棘是扁是圆还不是任他拿捏?
那位一直冷眼旁观的小公子伸出了手,按住了叶棘的肩膀,“慢着。”
他开口问道:“你说她是从外面偷溜进来的小贼,可曾看见她拿了什么东西?又是在何处看见的?身边可有旁人作证?”
胡管事嘴里喃喃:“有……自然是有的……”
等他回头,将自己的几个徒子徒孙叫到身边来施几个眼色,他们皆是墙头草随风倒,自然会按照他的意愿来作证。
“那么……”牧公子的手指扫过叶棘肩膀上的衣衫,又看向了管家的指缝,“你要捉贼拿赃,手中撕着别人的衣服,算是怎么回事?”
听着素来和善的小公子声音冷若寒霜,胡管事捏着叶棘身上的那丝碎料瑟然发抖。
此前叶棘觉得这位小公子仿佛一尊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玉雕,她本以为像这样的公子哥儿只会随口打发他们,甚至站在管家的那边将她乱棍打出去。
没想到他竟然目光如炬明鉴秋毫,“今日本来应该你值守园林,你玩忽职守,这是最一。”
“企图淫辱幼女,这是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