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只不过是尽了家臣的职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要不是事发突然,又插翅难飞,她也会跟离开牧碧虚一样撒腿就跑。

不这样做,无非不能尔。

崇开峻看着叶棘脸上那副全然没有柔情的模样,与她看向牧碧虚的目光大相径庭。

他俄而冷笑起来,“好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崇开峻原本负于背后的双手移到了身前,他解着袖口的系带,“过些日子就举行仪式,你意下如何?”

叶棘机械地道:“但凭王爷吩咐。”

崇开峻这一生经阅的女人虽算不得很多,好歹他也是个成熟的男子了。所见到过的女人即便对他没有情义,也是笑脸相迎、软语逢往的。

哪怕是婚前心中另有所属的亡妻,在他面前也愿尽夫妻职责。

时至今日,崇开峻从未目睹过这般货真价实的冷漠。

叶棘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随同出入各种场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此时面对与她相处了许久的他,脸上却别无一丝笑容,一看便是他豪取强夺,威压于她,十足十地败坏他的兴致。

而崇开峻心中也明白,明明可以伪装出几分欢喜的叶棘便是特意如此,可见她根本就不愿意为了讨好她而勉强自己。

他握住了叶棘细瘦的肩膀,终于问出了他心中一直存留已久的那句话,“你直到现在……心里都还想着他?”

话音落下,耳畔似有晴天霹雳闪过。

叶棘霎时间明白,崇开峻早已知晓了一切。巨大的惊慌失措如阴云笼罩心头,也许是人到了生死险境之后会反而平静下来,“想不想他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