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平郡王与叶棘之间不少推心置腹的话。

却没有料到崇开峻也不是个吃素的,兵出奇招地将了他一军。

他就算身为监察御史,名义上也管不着南平郡王的私事来。但他将叶棘视作自己独一无二的女人,是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其他男人所玷污的。

“你不要害怕,今晚我会提前过来。”

牧碧虚说出这样的话,才真正叫叶棘害怕。

她瞠目结舌:“你疯了吗?”

牧碧虚要是敢在房中暗害南平君王,恐怕他们都不能活着走出那个房间。

崇开峻既然敢自行下了马车,留出一点时间给予他们两个人做最后的诀别词,便是笃定了前后左右都是他的精兵强将,任牧碧虚再有心机,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牧碧虚不再讨论这件事情,只是扶着叶棘下了马车,“我送你回去。”

从马车到官驿,短短的一段路,竟让两人走出了生离死别的感觉。

牧碧虚将叶棘送到了房间门口,“歇一会罢。”

叶棘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怎生睡得着?

经过了这一天,她上下眼帘已经疲倦得不断打架,只要挨在一起,就会立刻陷入沉睡之中。

但是她不敢睡,唯恐自己一睁眼醒来,身上就会伏着一个铁塔般的身影。

两人道别之后,叶棘似抽去了灵魂的木偶泥胎般缓缓卸去了沉重的头面首饰,将华服褪下,换上了往日的常服。

身上的压力陡然为之一轻,心中的压力却不曾稍减,反倒益发沉甸甸地坠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