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同弟弟一样心生爱意,实在无法自控,”牧碧虚神色恳切地握住叶棘的手,“叶棘妹妹,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吗?”

这一声称呼让叶棘抖了三抖,她不识风花雪月的妙处,牧碧虚自会俯高就低,用最土最野的法子来膈应她。

“叶棘妹妹,伯兄以后会对你好的。你与郡王既无婚约,又无父母指证,连一纸空文都说不上。不如离开他,试一试我怎么样?”

这样肉麻的话从牧碧虚的口中说出来,叶棘一时间感觉到浑身寒毛竖立,跟牧碧虚同吃同睡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神情语气温柔,眼神当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狂热模样。

明明看起来是一只温顺的狸奴,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突然伸出利爪、暴起伤人。

况且这只狸奴看起来体型巨大,更有些像……雄狮。

牧碧虚见叶棘一脸苍白地看着他不言语,便当做她已经同意了。他修长的手指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襟,“吾恐叶卿身骨娇弱不耐拷问,还请叶卿饥食香肉珍馐,渴饮玉白浓浆。”

趁着他俯下身来时,叶棘伸出手拔下了他头上的一支金簪,倏尔抵住了自己的颈项,“牧大人且慢。”

“我是南平郡王继妻人选,也是他的家臣,对于自己的身体发肤不能自行处理,如果你非要非礼于我,那我宁可以死明志……”

牧碧虚看着她那随呼吸那颤抖不息的手,簪尖离着自己的脖子有着一寸之远,还避开了喉咙和动脉的要害,顿时嘴角扯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如果叶棘当真是三贞九烈,为南平郡王守身如玉之人,又怎么会在离开崇开峻的期间,偷摸溜上了他的马车,还到他的别院当中对他自荐枕席?

与他不知道耳鬓厮磨了多少回,到现在才说什么要为夫守贞,不是觉得太晚了吗?

牧碧虚握住叶棘的手腕,别开了簪尖的方向,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喉咙下方,抵住了胸骨上窝。

“其实叶卿想要为夫守贞,也不一定非得伤害自己。如今是我强迫于你,淫辱同僚之妻,你只要杀了我便可保全自己的清白,与郡王双宿双飞,岂不是两全之策?”

叶棘见过无赖,自己也是背信弃义的无赖。今日与牧碧虚一比,竟突然生出了自叹弗如之心。

她倒不是当真是为崇开峻守身如玉,而是因为此前她已经把绿帽子给崇开峻戴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