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乐生是真的很多年没碰过数学这玩意了,再聪明的脑子也架不住生疏,他一边看白凝的数学书往回捡知识,一边有一搭无一
搭地和白凝聊些没营养的话题。
而白凝因着那天相乐生发现她挨打的事情,对他打起十二分警惕,他问什么就答什么,少说少错。问的多了相乐生也没话讲,
房间里渐渐冷清,只有他偶尔翻动书页和白凝写字的声音。
期间保姆上来送过两次水一次点心,进屋时不禁对这肃杀到诡异的气氛逼得皱着眉。可这俩人明明一个是看上去极有教养的相
家少爷,一个是她从小看到大温柔知礼的大小姐。况且相少爷来也是呈着双方家长的面子,怎么说这俩人也不太可能闹别扭。
送走相乐生后,白凝松了好大一口气。
大约是看出白凝的倦怠,他走时并没提下次何时来,不知道是否能知难而退。
但她无暇顾及。
半月后,军区传来白礼怀提为总司令的消息。傅岚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不枉她当年死缠烂打要下嫁给白礼怀。如今终于扬眉
吐气,前来恭喜白礼怀晋升的人踩破门槛。白凝被迫营业,陪同父母一起营造家庭和睦幸福的假象。
一日早间,白礼怀难得无应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席间白凝坐立难安,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和父母一起吃饭有
关的创伤应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