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织衫,瞧着却有些眼熟。
白凝思量了一会儿,想起那是傅岚去年春天和她一起逛街时,给白礼怀买的。
时隔一年,这件衣服终于穿到主人身上。
母亲的精神状态,却比往常好了太多,说是容光焕发也不为过。
她穿着同色的蓝丝绒旗袍,脸上化了淡雅的妆容,憔悴蜡黄的气色在粉底、修容和腮红的齐心协力下提升了不少,口红的颜色
也很相宜。
和素来不大对盘的孙庚茹聊天时,她竟然也耐得住脾气,没有冷脸,也没有说些意有所指的难听话,脸上一直挂着微笑,那些
原本镌刻于她骨血却又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消失无踪的淑女气质,好像一夜之间又回到主人身上,看起来优雅而陌生。
白凝暗暗叹了口气,波光潋滟的美目黯淡下来。
她借着找医生讨论病情和治疗方案的由头,躲到外面平复心情。
再和那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待在一间房子里,她觉得自己会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