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同意吗?
她和他,真的可以用他描述的那种方式相处吗?这真的不是另一个巨大的骗局吗?
“我知道,我这一点点的真心,填补不了你内心的空缺,所以我说过了,我允许你出去找别的男人,和他们怎么玩都没关系。
但是,白凝,我家世代经商,从不做亏本买卖。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把你那一点点真心,也给我,只给我。”相乐生再也忍
不住,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靠近前抵住她的额头。
“白凝,我在意你,我有点喜欢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全是假的,我相信你对我也是一样,这一点你不承认也没用。你
知道我是多要面子的一个人,我为了你愿意低头,愿意千里迢迢过来找你,你不能不识时务,还这么跟我硬杠。”他的声音转
柔,热气扑在她脸上,“白凝,我绝对是你最合适的伴侣,我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咱们再试试,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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んáιTáи?溃婴螫瑕丕琛?Com 第二百三十
先利益诱惑,再捧出真心,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对于他和她这样寡情自私的人来说,也已经是最顶级的诚意和最光明磊落的
态度了。
若说白凝没有动摇半分,那肯定是自欺欺人。
其实,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她似乎比之前还要迷茫与困惑。
最初的最初,第一次越界的时候,她以为尽情享受男人们的仰慕情欲,便能获得快乐。
可肉体之欢太过短暂,销魂蚀骨的几十分钟后,取而代之的往往是比之前更汹涌的空虚。
她追逐新猎物,攻心亦夺身,不断尝试新的游戏方式,兴致勃勃,乐此不疲,从中汲取巨大的成就感与满足感。
但酣畅淋漓的性事之后,她看着枕边人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偶尔也会想――
欲望这回事,到底有没有边界和底线?
后来,她失去了束缚着她也拉拽着她的那根婚姻之索,头重脚轻地往下坠落。
刚开始的时候,致命的威胁和极限的刺激令她肾上腺素飙升,整个人陷入逃离牢笼和限制的死亡狂欢,醺醺欲醉,享受着这放
纵的快乐。нαīΤαй?溃婴螫抚毵?(海棠??屋)。cοM
可是,底下是个无底洞,她在半空中停留得太久,激情退却,新鲜感减退,似乎又进入了新的困境。
就这么无休无止地捕猎、享乐,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也没有任何人真心爱她、长长久久地停留在她身边,何尝不是另一种折
磨?
她厌恶自己的欲壑难填,却又不可避免地感到恐慌和害怕。
可是,真的要和相乐生和好吗?这是转机,还是新的困局?
更何况,两个人之间,仍有未愈的沉疴和重重难题有待解决。
她实在没有信心。
“乐生……”对方将话说到这地步,她再端着冷脸,抱着敌意,未免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便投桃报李地拿出了对等的善意与坦
诚,“有很多事,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慢慢说,说什么都可以。”听出她态度的松动,相乐生长长松了口气,低声鼓励,“我听着呢。”
“我……”白凝如鲠在喉,尝试了好几次,才把横亘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隐忧摊到明面上讲,“我不喜欢小孩子,我不想生,从
一开始就不想,这两年我装作很积极的样子,其实一直在偷偷避孕。”
相乐生脸上温柔的表情凝固。
白凝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眼神却没有退缩半分。
她不想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