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南又是自责又是心疼。
取出家中常备的退烧药喂白凝服下,他又拿出棉球,蘸了酒精擦拭她的额头、面颊、脖颈、手背,给她进行物理降温。
一个小时后,体温终于有了回落的趋势,白凝的呼吸也平稳绵长了些。
景怀南松了口气,活动活动因久坐而有些发麻的手脚,进厨房煮粥。
白凝醒过来的时候,窗帘紧闭,看不出是什么时间。
屋子里光线昏暗,她吃力地分辨四周环境,视线最终凝固在趴伏于床前熟睡着的男人身上。
男人倦极,头发微分,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上挑着的剑眉,眼角带了点儿细纹,却无损儒雅清俊,反而更添了一分岁月赠予的厚
重。
他的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单是就这么看着,便令白凝焦躁不安的内心迅速平静下来。
从家里出走的时候,她明明有许多选择,却偏偏下意识的,挑了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