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器皿中。
白凝托着腮,看着酒红色液体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扣号吧榴戚翎把而嘁,微微扭曲,面目模糊。
“在想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领带,相乐生眉眼带笑,温润含光。
一副天衣无缝的好男人形象。
白凝眨眨眼,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乐生,你爱我吗?”
男人一秒钟也没有犹豫,自然无比地接话:“说什么傻话?我当然爱你,我只爱你。”
可是,她想问的,不是这个。
她其实只是想知道,他爱的,是她仍旧鲜亮美丽的外表,是她背后强大的政治支持,还是她的温柔懂事与知书达理?
不管是哪一个,抑或兼而有之,总之,都不可能是她想要的那个答案。
若是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的本来面目,看清楚华丽衣袍里爬满的虱子,发现人人称赞的娇妻皮囊里卧着具无比自私不堪的灵魂,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或许,会像见了鬼一样,退避三舍,甚至落荒而逃吧?
见她面无表情,相乐生将一杯红酒递到她手边,满脸关切:“小凝,你怎么了?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好。”
他心里始终牵着那通骚扰电话引发的担忧,旁敲侧击关心她:“白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是什么人惹你不高兴了?”
白凝心里突了下,微笑道:“怎么?老公要查岗呀?”她知道自己近来的失态,已经引发了相乐生的怀疑。
她的正常水平,可不是这样的。
她完全有能力维持好完美妻子的人设,游刃有余地处理好所有事。
她只是……突然觉得疲惫与乏味。
这种负面情绪渗透到了骨子里,让她懒得继续尽善尽美地做戏,只想随便糊弄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