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辈给玩弄于股掌之间,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启元带着胜利的微笑离开他的办公室。

恍然间,他似乎也明白过来,为什么闻弈会对江鹤苓死心塌地,不顾一切地奔赴。

江鹤苓才是真的擅弄人心,卑鄙至极。

赛林岛。

疾驰在宽阔大道上的黑色汽车里,闻弈和江鹤苓并肩坐在皮质座椅上。

闻弈眼皮微阖,出神地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树影,江鹤苓则出神地看着他。

“闻弈,”江鹤苓忽然喊了他一声,然后问,“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闻弈回神,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才又说,“你放走队……抓的人都放了?”

“嗯,没必要赶尽杀绝。”江鹤苓听出了他的改口,又问道,“那人是你在特工组的队长?”

“嗯,”闻弈望向江鹤苓,“现在不是了,毕竟我已经是实打实的叛徒了,江粉粉,我现在只能跟着你了。”

他语气轻松,带着惯有的近似撒娇的调笑,可江鹤苓还是听出了那不易察觉到的落寞,尤其是那句“叛徒”,江鹤苓觉得无比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