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了一句,才发现自己口误了,现在是她被抓,而不是爸妈被抓!

“爸,妈,我没事……”顾筱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大声地喊着,让他们不再担忧。

华哥直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顾筱然的头发,将手机贴在她的耳朵边,凶狠地说:“给我好好说话!”

顾筱然短促地叫了一声,想到电话那边是爸妈,就生生忍住了,硬是不肯让他们揪心。

华哥不满意了,觉得这个女人平常很能叫,现在怎么这么能忍了?

他使劲地扯了扯她的头发,看到她五官痛得都皱成了一团,硬是没有叫出声音,对她感到了一丝怜惜。

他手上的力道松懈了些,让顾筱然可以正常说话了。

电话里还在不停地回响着爸妈急切的声音,妈妈声音已经带上了哭音。

顾筱然的头发被抓到华哥的手中,被迫仰着头,斜了一眼黑色的手机,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电话上面。她勉强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勉强笑了起来,但仍带有一丝痛楚的意味,“爸妈,我没事,你们还好吗?现在在哪里?”

说完,她下意识瞥了一眼拉着她头发的华哥,眼神带着惧怕,生怕他再对自己下毒手。

华哥却是将她的头发缓缓放下了,抚着她秀丽的头发,面容朝顾筱然雪白的脖子上凑了过来,想一亲香泽。

顾筱然正在接电话,嗅到了一股刺鼻的烟臭味,被吓了一跳,看见华哥这副丑态,她心一惊,直接朝他的脑袋上撞了过去。

华哥捂着鼻子,惨叫了一声,“啊……”

顾筱然往后缩了缩,试图躲藏,华哥已经扯着半锈的铁链,将她拖了过来,推到在了地上。

顾筱然后背撞到地面,身上的伤口疼得厉害,一时蜷缩着身子,动弹不得。

华哥趁机压了上来,去扯顾筱然。

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争吵声音,有人闯了进来,愤怒的声音充斥了顾筱然的耳朵,“放开她!不然我手里的武器绝不手下留情!”

华哥惊了一下,立马从顾筱然身子上翻滚下来,滚到一边的箱子后面,才探出头去看。

顾筱然的泪水涌了出来,她侧着身子,企图爬起来。她拖着锁链,走了一阵子,却被锁链的长度限制住了,背上的血都一滴滴地打在了黄色的纸箱上面,恰似几滴蜡烛的眼泪。

她没有呼喊什么,只站在朦胧的光影中望着他,默默流泪,便已经坚信他会救出她。

司庆墨手上提着一个金属密码箱子,穿着白色的衬衫,另外一只手空无一物,自然没有他所说的枪。

后面两个守门的人跟了上来,将司庆墨的双手折到身后,将他控制住了,拍了拍他的脑袋,气愤地喊道:“哪有武器?你吓老子!”

显然,他们不打算承认刚才被吓得腿软了,一时不敢动作。

躲在箱子后的华哥也跑了出来,眉眼满是阴霾,正要发狠说什么话。

司庆墨察言观色,立即将姿态放低,“华哥,你这样让我不好交待,我让老板多给你些钱,你就是别为难我了!”

华哥对小弟使眼色,小弟没有反应过来,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他是谁啊?”

司庆墨伸出手,礼貌地笑道:“我是律师,来送钱的,只要你保证老板和老板娘的安全,钱不是问题!”

顾筱然一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新出炉的司律师,不明白他上演的是哪出戏。

“律师,怎么是律师?你送钱来?”华哥戒备地问,扬了扬手,似乎有些激动。

司庆墨无奈地摊了摊手,语气随意地说:“大家都不敢来,就我和你一样,要钱不要命的,所以让我来送来。”

华哥听了他的话,眼里的敌意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