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文件，依旧冷静地用事实说话，问大家：“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们想废掉我？”

她拿出的成绩太好，大家都面面相觑，将询问的目光望向马士杰。

马士杰没有说话，他一只手握成拳，放在黑色木桌上，另一只手扶着把手，神情慎重。

顾筱然看了这个情景，哪里不明白自己今日的危机都在马士杰的身上。

她沉了眉，接二连三地逼问起来，“你可以废除我，总要给自己一块遮羞布，不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你的理由能合理些吗？”

“这是顾氏公司，也不是你想为所欲为的，你准备让顾氏公司和你马氏公司一起沉下水去？”

“与其有这样阴险的心思，你还不如想想你自己公司出的毛病，多用点心到自己的公司上！”

这样接二连三的逼问，周围的股东有些坐不住了，都小声地接头交耳起来。

顾筱然的话并不怎么犀利，只是一直踩着马氏集团将要倒闭的点，一直戳在各位另有打算的股东心尖上，他们也不由怀疑起自己的选择来。

在为难之际雪中送炭，还是给别人送菜，这两者看起来相差很大，但也是结果导向，其中的利益也相差极大。

马士杰看着周围小股东动摇的神情，想着他平时哪用得着讨好这些股东，现在落魄了，真是落毛凤凰不如鸡！

他神情不屑，用高傲的口吻打消了他们摇摆不定的心思，“凭什么？凭我有五千万的资金在顾氏公司，随时可以抽走，那顾氏这座大厦都崩塌了！”

马士杰说着，推倒了桌上的白瓷杯，做了一个演示。

黑乎乎的苦咖啡泼了一桌子，由于桌面是黑色裂纹大理石桌面，所以看起来并不明显。但空气中有着速溶咖啡的香味，还有着冉冉升起的热气。

顾筱然震惊地望着滚了几下，用杯柄固定的瓷杯，还有着粘糊的咖啡沾在上面，白色的瓷杯，和里面深褐色的咖啡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突，一瞬让她的脸色惨白。

顾筱然握紧了拳头，沉默了下来。

“下面，大家投票表决！”马士杰站起身来，把秘书的工作抢了，迫不及待地把顾筱然逼入绝境。

突然，突兀的敲门声在安静的会议室内响起。

马士杰死死地盯着棕色木质花纹的门上，咬牙切齿地催促道：“快投票！”

顾筱然却站起身来，眼睛发亮，以更高的声音掩盖了马士杰的话语，迫切地催促道：“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