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公司的事物,秦思也不清楚,她只不过克制不住想问问,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顾筱然说了一会儿,情绪就融了进来,开始和秦思话家常,说道东家的小狗怎么样,说道西家的花草很旺盛。

车内的气氛才缓和了些。

但他们说到谁家的儿子怎么样,秦思想到了顾思恩,叹息着说:“也不知道小恩怎么样了,他居然跑到外地去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秦思说话反复,都有些糊涂了,只一个劲地担忧。

顾筱然不知道怎么接话,安慰她不是,打击她也不是。

“别提这个孽子,简直是气死我了,公司差点毁在他手里了!我们一家人就真的喝西北风了!”顾本同气愤地说,挥舞着手臂。

秦思再次叹了口气,“可我们好歹养了他这么多年,筱然独立又能干,不让我担心,怎么就他让我这么担心了?”

顾筱然默然了会儿,她对小恩没有多少感情。

顾本同本来有些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顾筱然在国外读书时,家里问了她的意见,就收养了一个男孩,改为顾思恩。

原本在学衣物设计的顾筱然就明白了无论她多么努力,父亲也不会将公司交给她,宁愿去重新培养一个继承人。因为自己是个女孩。

有着这层吃味的心思,再加上父母对顾思恩百般宠爱,顾筱然很不喜欢这个小她七岁的小恩,也不怎么和他亲近。

没想到最后,顾氏公司还是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而小恩却潜逃在外,等待他的将是终身监禁。

“当初我我们太溺爱他了,即使家庭困难时,也给了他最好的条件,他不知道感恩,反而想夺走我们的财产,自己享福,有什么好担心的?”顾本同硬气地说,可眉间还是有着一重忧伤和愁苦。

顾筱然默默将手搭在妈妈的肩膀上,无声地安慰她。

司庆墨只听着,不说话,明智地不参与他们的家庭会议中去。

思恩,顾思恩,这个名字本义就已经说明了父母的期盼,但顾思恩却朝着反方向发展了。顾筱然没有投入像父母一样的感情,不及他们难过。

顾筱然对顾思恩,更多的是身为一个姐姐的责任,照顾他,规劝他,她也没奢求顾思恩会回报什么。她对顾思恩更多的感受是他整天花天酒地,难当大任,啃噬着顾氏公司的根基。

车子在这个时候停下,司庆墨神情如常地下车,打开后备箱拿行李。

东西放好,秦思说了几句客气话,神情和善,根本不知道司庆墨是把顾思恩送进监狱的人。

倒是顾本同想着有这样一个女婿还不错,女儿还对他有点意思,他也没有和秦思说,怕秦思对司庆墨心中有了隔阂,闹得女儿夹在中间难做人。

顾本同对司庆墨还是蛮欣赏的,前提是这是不发生在他家,他心里对司庆墨的做法还是感到生气,各种闹别扭。

“走吧,伯母,我请你们吃饭。”司庆墨看事情差不多了,提议道。

顾筱然不由抚额,心想司庆墨真会见缝插针,感情是想赖在她家不走了吧?

秦思立即热情地说:“怎么好意思呢?你帮了我们这么多,该是我们请你吃饭。”

顾本同听了,心情不爽起来,直接要送客。

秦思觉得老公奇怪极了,但也还是顺从着老公的意思,笑着送客。

眼看司庆墨要被赶出门外,顾筱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默默为司庆墨默哀。

司庆墨却突然转身,往前走了几步,问道:“伯父是不是还在为顾思恩的事情责怪我?那我还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伯父要如此是非不分,我还真该走!”

说完,司庆墨转身就走。

顾筱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