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丝悲色，坐在白色的病床面前，看着司如龙又挂上了吊水瓶，心中难受极了。

司如龙躺在病床上面，心情阴郁极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伤口就是反反复复地发炎，就是好不了，莫非是人老了就过不了这关了？

他听到司庆墨的话，愣了一下，眼神放空，才疲倦地回答：“或许刚开始是恨吧，后来也就那么回事了，她都疯了，我还怎么怪她？只是她好了之后，天天和我吵架，我也没办法面对她了。”

司庆墨低下头，没想到当年父亲是因为这样离开的，母亲一直在他耳边说是因为父亲变了心，遗弃了他们。

他承担了太多母亲的恨，却并没有盲目地去恨父亲，因为父亲给了他太多。

“你妈怕是恨极了我吧？当时她抛弃了你，只是因为她那时疯了。好孩子，她还是爱你的。”司如龙的神情柔和了起来，他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自然明白他的心结，即使这个孩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司庆墨眼神变得讽刺了起来，带着点愤怒地问：“难道不是因为她想逼你回来吗？她对小惜也做了这样的事情！”

司如龙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安慰司庆墨了，只望着手上的吊瓶，看着药水一点点地往下滴，手间一片冰凉。

“或许三叔是对的，她不适合做一个母亲。”

司庆墨往后仰了仰，抬头看向雪白的天花板，声音里染上一点怨气。

第303章 乞丐

顾筱然再次见到司母的时候，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

司母穿着一生破破烂烂的衣物，连露出来的肌肤都沾上了泥土，她一头亮红色的波浪卷上面都打了结，被灰尘沾满了，看不出原来一点的色彩。

司庆墨看到这一幕，呼吸都停滞了，一时不敢相信这就是他那个光鲜亮丽的妈妈，他震惊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作。

而司母目光一转，好似看到了站在路旁的司庆墨，她愣了愣，旋即满面羞愧地低下头去，又抬头看了司庆墨一眼，欲言又止。

顾筱然走了过去，扯了扯司庆墨，示意他回过神来，她百感交集地喊了声，“妈……”

司母仿佛被惊醒了般，眼里带了几分恐惧，看着他们靠近，她坐卧不安，克制不住扯了扯衣物。

然而，她身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她的眼神更加悲哀了。

司庆墨小跑了过来，司母像收到什么刺激一样，眼里带着些不舍和悲愤的情绪，她突然起身，转身朝一旁的巷子里转了过去。

司庆墨在后面紧追着，大喊着：“妈，是我啊，你是不是不认得我了？我是您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