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

顾本同听得心不在焉的,主要目光都放在两人的对峙上面,生怕女婿一个处理不好就引发了更恶劣的情况。

小夏也不说话了,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他也不客气,自己到小冰箱去取了一瓶酸奶,给顾本同取了一瓶纯牛奶,就在那边一口口地抿着,压抑下过于兴奋的情绪。

“你先坐,喝点水,这件事我们要弄清楚。”司庆墨指了沙发,双手交错,扣在了一起,姿态愈发显得高雅傲慢了起来。

汉子一愣,下意识按照司庆墨的吩咐去做,等他被雪白的沙发刺中了眼睛,再看看自己一身半旧的蓝色厂服,一时露了怯。

他恶狠狠地说:“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是不是不想赔钱了?”

顾筱然本想去泡茶的,但她更关心这件事的真相,看到他们只觉地拿了水,顾筱然也偷了下懒,只给他拿了一瓶功能性运动饮料。

汉子被镇住了,一瞬间有这种自己在酒店的错觉,乖乖,这还是医院吗?有钱人真会玩!

“王妈那个时候工作并没有结束,她才刚送了我出门,并且叫我早点回来。怎么一下子起了火,她就呆在房间里面不出来了?难道她不知道逃跑吗?”

这也是司庆墨疑惑的一部分,他第一时间认同了小夏的阴谋论,也是因为这件事反常的地方实在不少,让他不得不戒备起来。

汉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我怎么知道,我妈是上晚班。在你们的家里睡的,现在你们还在问我,我去问谁去?”

顾筱然哑然,觉得他这话也有几分道理,这个事情的真相她猜测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什么。

“听说你们有给她交了保险,赔了多少?”司庆墨高深莫测地问,语气甚为笃定。

顾筱然哑然,为了钱害死自己的妈妈,这样的钱他们也用得下去吗?

不,像那种人还使劲地要钱,现在他们不就是被要债上门了吗?

司庆墨裹着被单,背后每天都要涂几次药,也就没有包上绷带,这样的姿态对于他来说十分不雅,但他面色冷峻如常,看不出一丝尴尬,相反,裹着半边白色被单的他气势凌然,压迫力依旧十足。

这让顾筱然的手痒了起来,突然想顽皮一下,扯掉司庆墨的被单,看他的面具会不会裂开。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她还没有这么二货了。

汉子的神情不见慌乱,反而昂起了头,得意了起来,只有钱才让他拥有一丝做人的底气,他眉毛扭动,飞舞了起来,显得得意洋洋,“是赔了不少,我老妈拖累了我一辈子,现在总算放聪明了,也不算白花了我的钱了!”

众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对他的印象更加差了。

顾筱然心中却一动,不会是这个妈妈怕拖累了儿子,故意来坑他们一笔,好以死换的金钱,让她的子孙后代享受吧?

顾筱然脸色发白了起来,却看到周围的人都很镇定,一时觉得自己想多了。

司庆墨敲了敲自己的腿,力道轻柔,并不是腿发麻了,而是下意识有这种举动,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节奏中进行,他掌控着一切。

他的小腿也有小面积的烧伤,包了绷带,轻轻压一下就疼,但他做不出趴着见客的失礼举动。顾筱然却机灵地垫了一个小枕头在他的大腿下面,让他可以抬起腿,避免压到伤口。

“这笔钱我可以给,你的妈妈为你牺牲到这个地步,你就好好地办好她的丧事吧!”司庆墨觉得索然无味,他挥了挥手,直接下了定论,也不和这傻子多说了,这样的人自私自利,多说无益。

汉子愣了一下,面色突地涨的通红,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是说,你是说……我妈妈为了给我们留下钱,自己在房间里面烧死了?!”

司庆墨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