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壮家道中落,他的父亲又生病,急忙需要钱,就来找父亲要钱。
父亲哪里凑得齐钱,只东拼西凑也只也凑出一点钱,而陆壮的父亲因为没钱及时治疗而死了,陆壮就恨上了父亲,三番四次来顾氏公司来闹。
最后顾氏公司还是解散了,父亲只好去外面打工还债,却也还不清。后来,父亲狠了狠心,贷款重新在a市开了一家衣物厂,后期才慢慢赚钱了,度过了这段艰难时期。
然而,陆壮从高高在上的富二代一下子沦落在这个地步,实在是受不了,虽然一直靠着父亲的接济而活,但父亲在处境艰难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他?
最后,顾本同发现这个好友因为欠了村里人一堆债,被赶出去做了乞丐,妻离子散。等顾本同打听过去时,才知道一切都迟了,而陆壮已经饿死在了外面,无人收尸。
但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陆壮却又回来了,他原来也只是听说他死亡的消息,没有确认。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跑到a市来,要来杀了他。
故事讲完,顾本同叹息了一声,疲倦地说:“这件事毕竟是我的错,没想到牵连到无辜的人身上起了。”
顾筱然听到这里,有些恍然,她是十岁跟在顾本同的身边,那时顾本同已经是一个生活富裕的小老板了。她也从来没有想到父亲还有这么艰难的时期,并不比她在孤儿院的生活好很多。
秦思也有些诧异,她动了动唇,眉头紧皱,显然不想轻易放过那个人,却因为顾本同说的沉重往事而没了受害人的立场。
“那我们怎么办了?女婿还躺在这里了,医生说你们受伤不重,但是我们就这样原谅他吗?”
顾筱然也纠结了起来,一旁的人如实几下顾本同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调理这场恩怨,他们只说:“我们先验伤,看属于哪一种伤害再说吧。如果你们决定原谅他,也只是给他减刑,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必须要坐牢!”
听了这个,顾筱然心中才好受了很多,她不想轻易就放过伤害司庆墨的凶手。
司庆墨醒来时,觉得浑身都是酥软的,无力极了。他虚弱地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但嗓子冒烟一般,喉咙带着一股强烈的痛意。
顾筱然目光放空,正在发呆,像没有生命的瓷器娃娃。
她听到了有什么声音,眼神立即灵动了起来。
她快速地看了司庆墨一眼,见他睁开了眼睛,正在说话,目光立即璀璨起来,带着十足的惊喜。
顾筱然凑近司庆墨的耳边,连声问:“司庆墨,你想要什么?是不是饿了想吃东西,是不是渴了想喝水?”
司庆墨沉吟了一会儿,对顾筱然这个态度感到好笑,他点了点头。
顾筱然欣喜极了,立即站了起来,跑到旁边的开水瓶倒了半杯开水,又从精巧的玻璃壶中倒了小半杯冷水,自己试了试,才拿给了司庆墨喝。
司庆墨小口地喝了水,觉得这水稍微烫了些,估计是顾筱然喜欢的温度,他喜欢和凉一点的水。暗自记下这点以后,他毫不停歇,将整杯水喝完了,才把空杯子递给顾筱然,“我还要喝。”
顾筱然用大大的眼睛望着他,迅速地点了点头,继续给司庆墨倒了一杯水,像伺候婴儿一般伺候他,神情愉悦。
一旁的顾本同看着有些酸,不由出声,破坏这温馨的气氛,“啧啧,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这贴谁的心啊?”
顾筱然有些脸红,娇嗔地瞪了顾本同一眼,“这不是妈妈在照顾你吗?司庆墨谁照顾啊?”
顾本同沉默了一下,“有没有打电话跟他的妈妈说?”
顾筱然摇了摇头,顿时头疼极了,想到司母要来医院,那还真是鸡飞狗跳,而现在事情多,她还真不想见到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