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4)

惑的蹲下,伸手捏住那一块布料轻轻把这件引她注意的东西拽了出来。

还真是她那件衣服。

各种污渍将这件原本深蓝色的西装外套染的奇脏无比,更从中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难闻味道。杨悠悠皱着眉刚想放下手里的衣服却被大拇指上蹭到的嫣红颜色吸引了注意,她用手指一捻,粘稠的有些粘手。

血。没有哪个成年女人会对此陌生。

他出事了!当这个念头从杨悠悠脑中闪过,她的心脏又吊到了嗓子眼然后重重坠下。她说不清自己脑海里混乱的声音出自何处,可最清晰的声音是督促她快速行动起来。必须改变事件的走向,哪怕只有一点点,不仅仅是为了他,还有她自己。

衣服上沾染的血液还很新鲜,那他就算是被带走也应该不会太远。血迹……

杨悠悠弯下腰仔细寻找,她并不是善于侦查破案的刑警,但与其漫无目的的到处瞎跑,从这里一点点寻找蛛丝马迹更符合她现有的能力。只要能找到其他血迹,至少就可以确定他是不是被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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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苦味

一番加急的折腾检查后,小孩被推进了手术室。此时的杨悠悠才终于任由疲软上身,慢慢滑坐在了地上。她手里还握着被她手汗浸湿了的纸,上面用精准的数据一项项列满了小孩的身体检查结果。

机械性外力作用,致硬膜下血肿、颅内出血,双侧鼻骨骨折,左臂骨折,锁骨、肋骨多处骨裂,表皮擦伤,伤口溃烂,极度营养不良……

医护人员又过来找她,想进一步了解小孩的状况。杨悠悠知道这已经不是她所能帮助的范围了,她督促医护人员帮忙报警,并在警方赶到后如实跟警方交代了自己遇见及发现小孩的过程,当然语言她斟酌过。她想立刻曝光小孩的身份,可阻挠随之而来,因为她无法明确的提供身份证等一系列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她被警方带走盘问,直到第二天才因公被暂时放出来。

随后,由她引着叁名警务人员去了小公园取证。她按照他们的要求重复了一遍昨天在这里发现小孩的过程,可即使听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也知道身份不明的自己一定会被他们揪住不放。

寸步难行。

如果她不顾一切的说出真相,先不说会不会有人信,她作为一个陌生人甚至连为小孩主持公道的资格都没有。因为虐童是自诉案件,她的行为一旦过激,不仅帮不了人,更可能被当成疯子关起来。她庆幸自己听不清警方的审讯用语,而文字却可以作为证据留下,所以他们就算想要发难,化成文字也略失了威胁的力度。

展赢是富家子弟不假,可现在所需要取得的证据却难上加难,光靠说是没有用的。再想的阴暗些,恐怕还没等她有机会证明他的身世,已经被人倒打一耙,万一她被困在这里回不去,什么都改变不了不说,她的存在就只剩漫长的困顿了。

针对儿童的保护在法律里是缺失的,只要现在养他的女人服软认错,连处罚都可以不用受。而儿童对母亲的依恋也会让这样的案子变得更加充满未知,尤其是那些已经在虐待中生成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孩子,他们深信母亲对他们的爱意,也会为了那所谓的‘爱’而选择帮助虐待自己的人。

警方告诫她这件案子已经与她无关,并表示会尽快联系小孩的父母查明案情。

她对自己相关的信息只字不说,警方拿她没办法却并没表示不处理,他们也直言是考虑了她的残疾才没对她过多盘问。可那又如何?证据这种东西她没有,他们也没有。她用笔写了无数条保证,当警方终于愿意放人的时候,天都已经擦黑了。

杨悠悠离开警局直奔医院。现在警方跟医护人员都已经把她当成了残障人士,不仅聋哑连眼睛似乎都有问题,但这并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