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傅呈安开车时被光影掠过显得格外英俊深邃的侧脸:“那要是我今天飞回去了怎么办?我们就错过了。”

傅呈安说:“不会错过。”

喻辞愣了一下:“为什么?我今天机票都买好了.

“今天这场晚宴派对,是我跟拉里说让他一定要帮忙把邀请函发给喻氏,”傅呈安单手开车,用一只手握住喻辞,语调平稳:“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拉里是那位金融圈大佬。

被看穿了莫名有些不爽,但也没觉得多丢脸。

喻辞任由傅呈安把自己的手扣在掌心,眼角微弯望向窗外道:“......你知道我对你好了就行。”

傅呈安笑了一声,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喻辞。”

“我知道全世界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

喻辞嘴角上翘,把车窗户让外面的风吹进来,催促:“那你开快点。”

一路没有遇到任何拥堵。

回到酒店,他们并肩上楼,喻辞拿出房卡刷开房门,门刚关上。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是谁先的,四片嘴唇就已经触到一起,刚才在车里没能得到丝毫缓解反而越发汹涌的渴望,让傅呈安跟喻辞的唇舌凶狠地纠缠在一起,欲|望一触即发,燃烧成熊熊烈火。

从玄关到沙发。

从沙发再辗转到浴室。

他们在充满水汽的浴室里整整待了一个小时,然后又辗转到卧室。

傅呈安明显是还记得上次视频时喻辞给他展示过这间房的极致景观,于是最后直接将人抱到了落地窗前。

喻辞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这时候已经快说不出话了,只能用手肘将眼睛蒙住,喘息着骂人。

傅呈安的呼吸也有点乱。

黑沉沉的眸子扫过此刻在纽约夜景映照下格外好看的风景,他随手将喻辞丢在沙发上的领带拿过来,舔了舔喻辞的嘴唇:“我想看。”

“你要是不想看的话,就好好感受我。”

众所周知。

人的视线一旦被隔绝,感官就会变得异常敏锐。

喻辞眼前一片漆黑,感官却被无限放大,他在各种极致的感受中意识涣散,脑海中被放了无数朵五颜六色的烟花。

绚烂至极。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时候喻辞都已经不记得了。

只知道天快亮的时候他醒过来一次,当时喉咙沙哑得不行,喉咙里像含了一块烧红的碳,习惯性推了推睡在旁边的傅呈安。

没等他说话,傅呈安已经端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水递到他嘴边来。

迷迷糊糊就着这个姿势喝了一口。

喻辞后知后觉想起来......好像每一次这样的夜晚,傅呈安都是这样照顾他的。

不需要他开口,就能猜到他要做什么。

感觉到十分窝心的喻辞重新躺回傅呈安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傅呈安就抱住他,跟他贴得更紧。

意识逐渐下陷,在即将进入梦香的时候喻辞突然想到什么,含含糊糊叫了声:“傅呈安。”

“......你说我们再过几年会不会有倦怠期?”

傅呈安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低低沉沉:“什么叫倦怠期?”

正常时候喻辞肯定马上就能反应过来,傅呈安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倦怠期。但可能是这会儿太困了,导致他反应都有点迟钝,于是喻辞没怎么多想,窝在傅呈安怀里埋着头继续说:“就比如你对我没兴趣了,或者我对你没兴趣了。”

“......热情慢慢变冷淡之类的吧。”

其实这话喻辞就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