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洛厄尔这一口咬的极重,应该瞬间就见了血,导致一旁看着的医生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欲言又止。
陆慎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边继续控制洛厄尔不要伤害自己,一边保持冷静望向干站着的医生:“我选第二个方案,现在就让你说的那个雄虫过来。”
“啊?哦哦哦......”医生连忙点头,飞快拿起终端给自己的弟弟发消息。
陆慎深深呼吸。
医生没有说假话。
他叫来的这只雄虫看起来非常年轻,褐色头发,褐色眼球,眼睛里没有奥诺里大多数雄虫那种浑浊与淫.邪的味道,个头虽然算不上高大,五官勉强还算端正。
只不过他在进入房间看到跪倒在地的洛厄尔之后,瞬间变得有些紧张和兴奋起来,搓了搓手,目光在洛厄尔被冷汗打湿的面颊上反复流连:“S级雌虫果然不同反响,这长相......也太漂亮了吧。”
听到这种评价,陆慎手臂上的青筋狠狠暴起。
“就直接在这儿吗?”雄虫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唔”了一声,“虽然有点怪怪的,但看他这副模样,应该已经快坚持不住了,也来不及去酒店了。”
他有些暧昧地冲陆慎眨了眨眼:“放心吧,临时标记而已,我能满足他。”
陆慎死死压抑着某种情绪没有爆发。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雄虫望向陆慎,虽然被他那张深邃俊美的脸以及他身上浓重的戾气慑住了一瞬,但很快想到是陆慎主动求自己过来帮忙,腰杆立刻直了起来:“难道你还打算在这里围观吗?”
“哥哥,你还不把他带出去!”
医生也有些为难地望向陆慎,压低了声音劝道:“陆先生......要不我们先出去吧?”
老实说,医生此刻的心情也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
他早就知道陆慎跟洛厄尔之间的关系,更清楚站在陆慎的角度最终作出这个决定有多么艰难,可是事已至此......
陆慎深深呼吸。
他竭尽全力将自己所有主观情绪抽离出去,转身准备退出这个房间,然而却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被洛厄尔攥住手腕。
洛厄尔的金发长发已经被冷汗浸湿,异样的潮红与痛苦带来的苍白混合在一起,令他看起来非常虚弱和痛苦。
但他好像勉强聚起了最后一丝理智,紧紧攥着陆慎的手,喘息着盯着他的眼睛,“您要让别的雄虫来安抚我,是吗?”
“......”对上洛厄尔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陆慎觉得自己的心口上好仿佛被谁重重开了一枪。
他抬起手来想帮洛厄尔擦汗,想用和平时一样的语气告诉洛厄尔仅仅只是临时标记而已,在奥诺里很多雌虫都会如此,在抑制剂完全不起效果的情况下,这能帮助他快速缓解痛楚,可话到嘴边,陆慎却控制不住感觉到剧烈的煎熬与痛苦。
好像身体里有两种力量在狠狠拉扯,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撕成两半。
甚至某一瞬间他在想,就算将洛厄尔用电子镣铐锁起来,眼睁睁看着他痛不欲生又能怎么样呢?熬过去就可以了,不是吗?反正S级雌虫体质无比强大,或许这种情况对洛厄尔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然而陆慎在停顿片刻之后还是平静地“嗯”了一声,他甚至还笑了笑:“洛厄尔,因为身体原因我不能释放信息素,你知道的。”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洛厄尔依然望着他。
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里一点点蓄满水光,在剧烈的痛苦之中,不自觉流露出些许的茫然、不解和绝望,他喘息着,坚持着,最终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