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现在的这具身体而言,初级版本也足够了。

洛厄尔的呼吸迅速变得急促,几乎站立不稳。

他艰难地扶住桌角给陆慎的终端拨打语音通讯,然后在接通的那一刻,将终端丢在地上。

“洛厄尔?”

陆慎的声音从掉在地上的终端中传出,先是正常询问,然后似乎意识到什么,声音逐渐紧绷,变得有些担忧:“你怎么了?跟我说句话。”

“洛厄尔,是不是又发.情了?”陆慎的语速变得很快,“抑制剂在身边吗?”

洛厄尔没有回答陆慎的问题,他只是剧烈喘息着叫出陆慎的名字,用嘶哑难耐的声音,叫得痛苦又渴望,仿佛压抑着某种无法自控的本能:“陆......陆先生......”

等陆慎加快速度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情形,洛厄尔便已经踉跄扑进了陆慎怀里。

昏暗的光线之中,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受药物影响已经布满血丝,暗潮汹涌的欲望根本掩饰不住,赤红一片。

陆慎在接住洛厄尔的瞬间,也能察觉到他身上滚烫到不同寻常的温度,下意识皱起眉头:“怎么会这么快再次发.情?”

“等着,我去拿抑制”

话音未落,洛厄尔失去理智到直接咬上了陆慎的嘴唇,血腥味瞬间在他们唇齿相触的地方弥漫开来,陆慎扶住洛厄尔的腰身,一边安抚似的回应他像野兽般不知轻重的亲吻,一边跌跌撞撞抱着他往卧室里走。

床头柜的抽屉里放着抑制剂。

陆慎从来都舍不得洛厄尔受罪,所以抑制剂买的是最贵的那种,起效最快,副作用最轻。

然而,当陆慎拿着银色注射筒,精准无误将抑制剂打入洛厄尔后颈皮肤之后,却再一次察觉到不对。

......因为完全没有效果。

分明已经几分钟过去了。

洛厄尔的身躯依然紧绷,呼吸依然滚烫,那种由发.情期带来的难耐而迫切的渴望也丝毫没有缓解的意思。

“给我......给我一点您的信息素好吗?”

“陆先生......我好难受.......”

平时乖巧至极的雌虫此刻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眼尾通红一片,额前冷汗涔涔。

他像动物一样胡乱舔舐和亲吻陆慎的嘴唇、下巴,同时右手颤抖着想去解陆慎的皮带扣:“我想要您,我想要信息素......我......我快承受不住了......”

“陆先生......”

陆慎从来没有见过洛厄尔这么痛苦难当的模样。

即使是他精神力暴乱,被锁在封闭室中都没有像此刻这样难过。

好像完全受欲望主导。

完全失去理智。

被本能拉扯到面目全非,鲜血淋漓。

陆慎注视着洛厄尔,心脏不受控制地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连带着手指都微微用力,几乎将抑制剂的银色针筒折断。

陆慎没有顾及自己极有可能会被洛厄尔在失去理智时伤害的可能,一边继续尝试用拥抱或者亲吻安抚洛厄尔,一边尝试用终端联系他们熟悉的亚雌医生。

医生赶到的时候,洛厄尔已经被发情期折磨到手臂青筋暴起,连站立都站立不稳,只能半跪在地上,艰难喘息。

因为迟迟得不到雄虫信息素的安抚,瞳仁已经隐隐缩成了一条危险的竖线。

极有可能再过不久,便会失去理智到发狂的状态。

“怎么会?!”仓促检查过洛厄尔情况的医生大惊失色,望向陆慎快速道:“他这应该是被药物诱导发情,因为药效太猛,所以抑制剂才完全不起作用。”

闻言,陆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