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嘴角,把“您”字换掉,看着陆慎的眼睛,又重新说了一次“我爱你。”
陆慎就重新吻上他。
一边帮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自己味道的雌虫洗澡,一边断断续续跟他接吻。吻得温柔又缠绵,足够将整个浴室都覆盖上新的记忆。
陆慎一直觉得洛厄尔这栋公寓太冷清,更心疼他独自在这里度过的日日夜夜,所以昨天除了在那个房间之外,他还抱着洛厄尔辗转换了主卧、客厅、落地窗、厨房......
既然无法穿梭时光回到过去,那就将旧的、痛苦的记忆替换成新的,直到伤疤长出花朵,洛厄尔彻底忘记那些没有他在的生活。
洗完澡已经接近八点。
原本陆慎是想让洛厄尔向军部请一天假的,毕竟昨天晚上做得太过,洛厄尔到现在两条腿都还在打颤,更何况在他记忆中,雌虫头一回被雄虫标记,会迎来漫长而难熬的倦怠期,身体虚弱不说,就连心理跟精神就将持续处于低落状态,需要雄虫的安抚。
然而话还没出口,放在床头的终端就震动了一下。
是王宫那边传来的通讯虫帝身边最受信任的侍卫长考尔德传陛下口谕,命陆慎即刻入宫。
陆慎很轻地眯了下眼睛,同样看见通讯内容的洛厄尔想了想,很快反应过来,低声道:“应该与哈维的事情有关。”
帝国损失了一名A级雄虫,陆慎在汉克面前认下了所有罪名,事关重大,雄保会不敢轻易做出决定,自然会连夜将此事上报给王宫,请求陛下裁决。
如今陛下召见,陆慎显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也必须进宫将这件事的始末向虫帝解释清楚。
虽然知道陆慎现在的身份已经变成了希奥多亲王,而帝国绝不可能因为哈维对一位同样是A级的贵族雄虫做出多么严苛的惩罚,但洛厄尔还是皱起眉头,下意识握住陆慎的手,“我陪您一起去好吗?”
“这件事本来就因我而起,是我率先持枪闯进酒店,打断了哈维的腿,所以我理应陪您一起向陛下解释,我可以承”
洛厄尔话还没说完,陆慎就打断他,“洛厄尔。”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独自面对雄保会,背负所有罪责?”
洛厄尔顿了一下。
是。
就像陆慎说的那样。
他身为第一军少将,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下沦落到被摘除翅翼,被雄虫肆意买卖的地步,他必须要营救兰斯。
但朝哈维腿上开的那两枪,他是计算过的。
雄保会再如何专治蛮横,也必须要遵守帝国法律,哈维如此对待自己的雌君本身就有错在先,而且算是罪大恶极。
只要他不伤及哈维的性命,在救出兰斯之后,后续面临的惩罚最严重也不过是拘役和几百光鞭S级军雌自愈能力极强,几百光鞭放在普通雌虫身上或许不死也残,但对他来说,就算被打到重伤濒死,他也可以凭借自身逆天的恢复能力慢慢好起来,根本不足挂齿。
至于拘役,只要有索伦上将在,拘役期结束之后,他还是可以回到第一军,继续上前线杀敌,重新积攒军功,再次回到现在的位置。
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分明提前想好了一切,在跟陆慎对视的瞬间,洛厄尔还是感觉到一丝微不可察的后怕。
因为从酒店出来之后发生的这一切都太好了。
好到洛厄尔无法想象若是他昨天晚上救出兰斯之后,被雄保会当场带走,会继续跟陆慎错过多久。
“洛厄尔,”陆慎拿起光脑将给考尔德确定的回复,告诉他自己将于上午十点之前进宫面见陛下,然后抬眸望向洛厄尔,很轻地笑了一声。
像闲聊一样,陆慎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军服衬衫替洛厄尔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