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陆慎每一下触碰都让他浑身发颤,一张脸更是在这种对话中几乎烧透了。

他小声地叫陆慎的名字,忍着羞赫诚实道:“因为喜欢、喜欢喝醉酒之后的事......”

“洛厄尔好乖。”陆慎低头去亲他的眼睛,同时抚摸他如同瓷器一般的身体:“但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喝酒。”

说来很怪。

都说人类大脑的容量有限,很多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淡忘,遗忘。

但不知道是不是在菲城的很多个夜晚里,陆慎曾无数次在大脑里重温那些跟洛厄尔单独相处、耳鬓厮磨的画面,所以分明已经过去六年,那些记忆和片段却丝毫没有模糊的迹象。

清晰如昨。

但陆慎没有能继续回忆下去,因为他刚刚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就听到大厅中再次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像是见到了什么罕见的场景,以至于这些军雌都愣在原地,同时默契地收敛声音。

陆慎下意识抬眸望去,瞳孔微微收缩。

他一直都知道洛厄尔生得很好,不然也不会在连自己都朝不保夕的时候,仅因为路过时的惊鸿一瞥就停住脚步。

或许是因为等级的缘故,洛厄尔那张脸在尚未成年时就漂亮到惊人。

他养了三年,洛厄尔的五官在彻底张开之后在原本的基础上更加摄人心魄,尤其是那双碧绿色的眼瞳,甚至能衬得这世上最完美的宝石都黯然失色。

后来经过在战场上腥风血雨的洗礼,那张被造物主精细雕刻过的面孔褪去青涩、柔软,变得傲然冷肃,与那身挺拔板正的军装混合出某种锐利又矛盾的气质,凛然不可接近,却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也正是因为如此。

当初洛厄尔在战场上毁容的消息传出来以后,才会在奥诺里帝国引起大范围的关注和讨论,几乎没有一只雌虫不为他感到惋惜。

而陆慎的情绪则更加复杂。

他既后悔自己未曾亲眼见过身着军装,步步高升,年仅二十二岁便万众瞩目成为第一军少将的洛厄尔。

更为他脸上突兀出现的伤疤感到心痛,难以想象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决心正面迎上异兽的利爪,并顶着一众异样目光一如往常般在任何场合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