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的美丽完全可以让你忽略它其实拥有巨大杀伤力的内在,只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迷惑,控制不住想收藏、想占有、想掠夺。
当时陆慎强行忍住了没有伸手去碰。
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不怀好意的流氓。
更何况他心里也很清楚,眼前这双好看到惊人的翅翼在健康状态下其实锋利到可以直接割断他的手。
然而始终背对着陆慎跪趴在床上的洛厄尔,却很小声很小声地对他发出了邀请。
洛厄尔说:“......您可以摸一摸,我不会伤害您。”
雌虫的直觉天生敏锐。
即使是看不到陆慎的脸,依然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存在感极强的灼热视线,散发着类似渴望的气息。
洛厄尔想,陆先生身为雄虫,对自己没有的翅翼感到好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而且他还救了自己,拿恢复药剂给他治伤,教他怎么用枪,怎么保护自己......他是洛厄尔见过最好的雄虫,对他最好。
所以洛厄尔的翅翼只会伤害敌人,绝不会伤害陆慎。
但那天洛厄尔将脸埋在枕头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陆慎过来摸他的翅翼,他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意。
直到后来他长至成年,第一次跟陆慎上床。
还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洛厄尔被从未体验过的湿吻亲得浑身发软,眼角发红,他攀着陆慎精壮而有力的肩膀,献上自己柔软的舌尖,任由陆慎深入吮.吸。
他们的牙齿撞到一起,鼻尖贴在一起厮磨。
在洛厄尔身体里的渴望几乎按捺不住的时候,陆慎扣着他的下巴要求:“把翅膀伸出来。”
他重复:“洛厄尔,翅翼张开让我看看。”
洛厄尔不知道陆慎这个时候要他张开翅翼是想做什么,但他很听话,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拒绝陆慎的要求。
于是当时一整个房间都被洛厄尔翅翼上闪烁的金色光点照亮。
陆慎的手掌很热。
分明应该锋利、坚硬的翅膀在他滚烫的手掌中变得脆弱、柔软,然后又在陆慎密密麻麻持续不断的亲吻当中不住扇动、颤抖。
洛厄尔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失神与快乐。
他控制不住呜咽出声,甚至差一点稳不住身形,要往前栽倒在床上,却被陆慎捏住肩膀,从后面吻住他的侧脸。
陆慎说:“原来洛厄尔说的都是真的。”
“你的翅膀和你一样都很乖,对不对?”
那天,陆慎断断续续在洛厄尔身上落下很多个吻,有的在身上,有的在翅翼上。
他还跟洛厄尔说了很多话,
比如,他三年前第一次看到洛厄尔翅翼的时候就想过要像现在这样做,只不过那时候洛厄尔太小,他怕会吓到他。
再比如,他不那么温柔地将手指探到洛厄尔的口腔里,将他原本就很红的嘴唇颜色弄得更深,然后盯着他的眼睛教育他,以后不要邀请任何雄虫摸他的翅膀。
那时候洛厄尔的目光已经彻底涣散,他甚至听不清陆慎究竟在说什么,只凭借本能含住陆慎的手指,同时将腰身压得更低,让自己的身体能更贴近陆慎,更方便他动作。
后来,在很多个肌肤相贴,耳鬓厮磨的夜晚里。
他发现陆慎是真的很喜欢他的翅翼,也曾扣着他的下巴,一遍遍重复提醒他那天晚上说过的话。
洛厄尔在极度失神和快乐的时候想
怎么可能呢?
虫族是很难卸下防备的种族,警惕几乎刻进他们的骨子里。
他们害怕给自己招来祸患,所以除战斗状态以外,平时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翅翼露出来,更遑论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