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兜底......在她心里,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殷殊鹤更好的兄长。

“我觉得现在这种日子才是我最想过的。”殷梨看着殷殊鹤,清了清嗓子道:“况且......这件事,我从前跟宫里那位也是说过的。”

当初知道殷殊鹤跟萧濯的关系时,殷梨也吓了一大跳。

因为坊间传闻将殷殊鹤说得实在太过难听,绕是殷梨这等好性子都恨不得冲上去茶楼的说书台掀了,满腔都是替哥哥不平的悲愤。

在她看来,殷殊鹤怎么可能为了权势拿自己的身子媚上惑主?

身为阉人,下身残缺难道是哥哥的错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当真确有其事,一个巴掌难道能拍得响?

然而没等她找到殷殊鹤将事情问清楚,就听说了萧濯亲自下令,将京城所有胡说八道的说书人全部抓起来的消息。

殷梨惶然。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一日各大酒楼茶肆当中兵荒马乱的情形。

当今圣上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了坊间那些不中听的传闻,轻飘飘一道口谕,便在菜市口割了数十人的舌头,浓郁的血腥气接连几日都经久不散。

自此,京城中再也没人敢说殷殊鹤以色示人,媚上惑主。

那些刺耳难听的话也几乎在一夜间彻底消失。

再然后,萧濯冒天下之大不韪立殷殊鹤为后的消息便传得天下皆知。

诏书发布的当晚,殷梨还被萧濯的人请进了皇宫。

那是她头一回进皇宫,望着巍峨高大的宫墙和训练有素的宫人,绕是这几年经商见过的场面已经不少,依然觉得有些忐忑不安。

但也是那日,她亲眼看到了当今圣上同殷殊鹤相处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