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好端端在御书房看折子。

萧濯突然就抬手扣住他的下巴吻了下来,根本不容拒绝,折腾了这么半天,他腿根处都在发颤。

“没什么,”萧濯再度拿牙齿啃咬殷殊鹤的耳垂,声音低沉:“就是经人提醒才想起来,原来朕的皇后身兼数职,劳苦功劳,所以特意身体力行在御书房里表达一下朕对皇后的感激。”

“......”殷殊鹤瞬间明了。

前些时日殷殊鹤领锦衣卫办的一个案子错综复杂,触及到了一些士绅贵族的利益,所以又有些不长记性的蠢货按捺不住,绞尽脑汁之后,竟将他身为皇后便不该干政作为理由拿来参他,再次将祖宗家法搬了出来,张口闭口动辄便是祖制不可违背。

殷殊鹤早就清楚,只不过懒怠理会,直接差人原封不动将折子送到了萧濯面前。

“看见这些废话我就头疼,”萧濯的手一边在殷殊鹤腰上揉捏,一边继续跟他咬耳朵:“督公说说看,我说我是不是应当罚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太和殿前,将祖制抄一百遍?”

那么多人对他待殷殊鹤的信任痛心疾首。

仿佛这般放权给一个阉人会动摇社稷,实在大逆不道。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大公无私,一心为国为民的纯臣?

萧濯看得分明,参殷殊鹤既身为皇后便不得干政的这么多人里面,有多少个是固守陈规,无法摒除成见,始终对阉宦之人鄙夷不屑的?

又有多少人是怕无孔不入的锦衣卫有朝一日会威胁到自身的?

还有多少人是想让殷殊鹤待在后宫,暗中觊觎他手中权力的?

萧濯事后不含情欲的吻细细密密,逐渐从殷殊鹤的耳垂、脖颈、锁骨转移到他的心口。

上辈子他也曾百般提防警惕,想将这个心机手段俱是不凡的人锁在后宫这一方天地里。

可重活一世他才发现。

原来只要给予百分百的信任,那么剖开这一身雪白的皮肉,便能获得殷殊鹤全然交付的真心。

这三年来。

殷殊鹤的东厂和锦衣卫暗中替他做了多少事?

他那一条条足以令朝堂震荡的政令,若没有殷殊鹤配合,哪能那么轻而易举落地?

仅凭几份便想挑拨帝后感情?

萧濯啧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心情不错,导致手段还是太宽和了。

然而就在他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些上奏的人时,殷殊鹤摸了摸萧濯的脸,轻声道:“今晚你住紫宸宫,我去朝阳宫。”

朝阳宫是萧濯在立后时送给殷殊鹤的宫殿。

只不过从封后到现在,萧濯从不曾让殷殊鹤去朝阳宫住过一日,两人日日在紫宸宫同起同住。

听见殷殊鹤忽然要宿在朝阳宫,萧濯怔了一下,莫名道:“怎么了这是?”

“方才弄得太狠了?”他失笑:“让我看看......是那里肿了还是走不得路了?生这么大气?”

萧濯在床榻之上的作风向来凶狠,有时候情动起来没个分寸也是有的。

偏偏他对殷殊鹤的欲念这么长时间以来不仅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反倒愈发凶猛,有时候玩的花样太多,闹得太过,偶尔将人逼急了也是有的。

“说什么呢,”殷殊鹤看了他一眼,环着萧濯的手轻轻摩挲他结实有力的肌肉,亲密无间。

他微眯了下眼睛说:“我只是想验证一件事。”

萧濯眉梢微挑,望向他。

殷殊鹤主动在萧濯唇上印下一吻,轻声说:“我觉得......我那个见不得人的病症好像已经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一点

有错别字的话明天捉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