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结束的时候,御书房内燃着的龙涎香都盖不住那股氤氲了一整天,浓郁又淫靡的味道。

萧濯带着一身热汗舔吻殷殊鹤的耳垂,低哑着声音道:“上辈子我就想过要在这里跟你做这些。”

“这辈子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当初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入朝以后需日日来御书房听政。

那时候看见殷殊鹤穿着一身深紫色宦服,端的是矜贵漂亮,面色冷淡,寸步不让地同诸位阁老商议政事,分明是一介阉宦之身,偏偏比那些个朝臣的气势更加傲然,勾人的要命。

虽然彼时他们两个已经厮混在一起,但当时萧濯就决定了,若他登基为帝,一定要将殷殊鹤按在御书房里多试几次,将他那张舌战群儒的嘴磨红,让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变湿,到最后只能在他身下哭出声来。

殷殊鹤已经累到连一只手都抬不起来了。

想到方才外面分明有人求见,萧濯却拽着自己在这里做这等苟且之事,绕是殷殊鹤早就习惯了,依然控制不住感觉面上一热,低声道:“简直胡闹!”

“朕怎么胡闹了?”萧濯脸上的笑意更深,重重箍着殷殊鹤的腰身,继续舔吻他的锁骨:“难道督公方才没觉得舒服?”

不等殷殊鹤回答,萧濯自顾自道:“分明是舒服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在御书房或龙椅上,督公都格外兴奋,是不是?”

萧濯故意扣着他的下巴,狎昵地扫了一眼散落一地的折子,低笑道:“不然也不会弄湿了这么多折子,连堵都堵不住......”

“萧濯!”

殷殊鹤再也忍无可忍,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烧了起来,连耳根子都臊红了:“你给我住嘴!”

自从萧濯登基成为九五至尊以后,手段越发狠辣,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新帝是个招惹不得的阎王脾气,无一人敢触萧濯的霉头,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

唯独殷殊鹤一人敢这么跟萧濯说话。

不仅直呼他的姓名,还能放下脸同他发火。

萧濯不怒反笑,再次将人箍紧了去舔他的脖颈,黏黏糊糊道:“督公恼什么?”

“于公这些折子批红盖印以后都要放到你的司礼监留档,便是弄脏了也没旁人知道,于私你现在是我的皇后,朕同皇后亲热,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说三道四?”

没错。

前段时间萧濯下旨昭告天下,立了殷殊鹤为后,震惊朝野。

其实萧濯登基以后争议颇多。

虽然他是先帝薨逝以后拿着遗诏顺顺当当登基的,还兼有万寿节当天的平叛之功,可以说任谁都挑不出丝毫错处。

但事后也有有心人发现,萧濯掌握朝中局势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切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样。

再联想到其余皇子遭废黜的废黜,圈禁的圈禁,还有何家满门抄斩,崔谢两家元气大伤......分明才刚刚登基,却已经不动声色解决了很多人,将朝政牢牢把持在自己手里。

眼看着朝中弥漫的血腥气经久不散,几个影响力大的世家接连倾颓,举目望去,朝中能对萧濯产生掣肘的,竟是连一个都没有了。

因此,纵然众人对萧濯过于狠辣的手段颇有微词,但当真敢站出来指摘萧濯不是或者触他霉头的,却没有几个。

所有不想死的朝臣,都知道应当怎么站队。

再加上萧濯登基以后,并不是一味地排除异己。

短短三年时间,他在地方上广设官学、书院、义仓,大力修建大兴水利工程,做鱼鳞图册保障自耕农生,轻徭薄赋,广开科举......随着一条条于国有益的政令有条不紊地颁布实施下去,竟是一改先帝在位时腐朽破败的风气,为原本一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