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说:“应当是奴才新养的猫又调皮了。”

萧煜怔了一下:“猫?”

“是,”殷殊鹤脸上始终保持着挑不出错处的微笑,不疾不徐道:“前些日子底下人送了只异瞳的白色狮子猫,看着稀罕得紧,奴才就一直养着,只不过畜生调皮,总上蹿下跳地打碎东西,殿下莫怪。”

“......”萧煜这才松了口气,慢慢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起疑。

殷殊鹤没有回答萧煜的问题,只看着他轻轻笑了下:“殿下自己不想争吗?”

萧煜蓦地一愣。

他面色发白,嘴唇动了动,眼中闪过一丝片刻隐晦的火热与挣扎,沉默半晌后问:“督公觉得,若事成了,我能像父皇那样做一个好皇帝吗?”

“殿下这个问题该问自己,”殷殊鹤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语气不变:“况且您本就是皇家血脉,应当对自己有信心才是。”

萧煜低着头没有说话。

绕是他再怎么懦弱也出身皇室,这么多年在淑妃的耳濡目染之下,怎会不想争那个位置?

只不过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在母妃跟舅舅的筹谋下名正言顺坐上储君之位,万万没想到......会走上逼宫这条路。

一旦失败,便会死无葬身之地,被后世当成乱臣贼子。

若是成功......萧煜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只觉得混乱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