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跟萧濯两败俱伤,如今却依然为他说的话感到动摇的自己更加可笑。

或许今日这番谈话本就不该发生。

他更不该因为萧濯不假思索替他挡刀便心生妄想。

然而萧濯听见殷殊鹤“算了”这两个字,面上原本僵硬和不自在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见,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陡然燃起骇人的火光,他猛地扣着殷殊鹤的下巴:“什么算了?”

“怎么能算了?!”

萧濯神情难看到极致,那种恨不得用力将殷殊鹤掐死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他感觉到焦躁、愤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慌张跟委屈。

是。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居然会脱口而出那句话,可他既然说出口了就绝对不会收回!

他都没有记恨殷殊鹤上辈子亲手杀他的仇。

还作出了跟上辈子截然相反的承诺。

可殷殊鹤居然敢说算了。

他凭什么说算了?!

萧濯阴沉着一张脸,像惩罚一样重重咬上殷殊鹤的嘴唇。

殷殊鹤没有张嘴,他便掰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把嘴张开,用舌尖在他口中胡乱翻搅,这个吻太凶,太重,殷殊鹤的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而凌乱,一双狭长的眼眸也再次染上红意,他喘息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流,随即被萧濯低头用舌头舔掉。

殷殊鹤不知道萧濯又在发什么疯,但他更恨被萧濯触碰以后便软了身子的自己。

他咬着牙,盯着萧濯尖声道:“再来一次难道殿下就不会算计我了?再来一次难道你便能相信东厂跟锦衣卫的忠心,任由我一个阉人手掌偌大的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