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自觉下沉,脑海中转瞬间升起无数个应对方法,然而殷殊鹤却跟平常无异抬眸望向他,轻声道:“殿下的伤还在流血,要奴才帮您包扎么?”

仿佛之前的异样全都是萧濯的错觉。

萧濯猛地回过神来。

目光却还是死死盯在殷殊鹤身上。

殷殊鹤很快拿了纱布跟金创药帮他包扎,仿佛之前的那一丝异样全都是萧濯的错觉,低头的时候能看到他鼻梁跟嘴唇的弧度,看起来很沉静跟恭顺。

萧濯不自觉攥住他握着金创药的手。

半晌之后,萧濯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一个问题:“督公方才为何不顾自身危险,从马车上跳下来救我?”

殷殊鹤动作一顿。

他反问:“那殿下呢,您乃千金之躯......危急之际又为何以身替奴才挡刀?”

在烛火下对上殷殊鹤的目光,因为距离之近,他能清晰在殷殊鹤瞳仁中看见自己的脸。

他认为殷殊鹤问的是一句废话,所以全然没管这个问题,控制不住自己扣住他的下巴问:“是我先问的。”

“督公莫非不怕死?不怕疼?不怕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