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殊鹤猛地拽住萧濯的衣襟,反客为主吻上萧濯的嘴唇,并且按照他方才说的那样,将自己的舌头送进了萧濯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要写到见妹妹的,结果我话太多拖进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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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殷梨还住在京郊的庄子上。
这庄子早在之前就已经被萧濯过给了殷殊鹤。
楚风将人从常德益手中带回来以后,殷殊鹤曾派信任的小黄门出宫问过她今后的想法。
殷梨虽然惶恐不安,但左思右想后还是做出了跟上辈子一样的决定她想留在京城。
殷殊鹤并不意外。
只不过外来百姓若想长久居于京城,需得要在官府过了明路的路引和户籍,否则将被视作流民,依照大启律,罚杖一百,流三千里。
殷殊鹤想让妹妹堂堂正正的活,这段时日便着手在办这些。
只不过他没想到萧濯会逼他亲自来见殷梨。
也没想到......重活一世的自己竟会真的被他说服。
脑海中回响起萧濯那日含着怒气在他耳边说过的话,殷殊鹤站在殷梨住的小院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推门进去。
其实上辈子到死殷殊鹤也没见殷梨。
原因很简单,他很清楚萧濯死后,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既然是条看得到头的黄泉路,那便更应该利利落落地走,不牵累任何人,只有旁人不知殷梨是谁,她才能完全不受他影响,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
当时锦衣卫死伤大半,殷殊鹤树倒猢狲散,被押入大牢时一身囚衣,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有个狱卒还冲他啐了口唾沫,拿刀尖挑着他的下巴道:“阉人祸国殃民,可惜就是不能株连九族。”
“不过干了那么多坏事,当个绝户断子绝孙也是活该。”
殷殊鹤当时低着头嗤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当真是做了件顶顶明智的事。
他这一生浮浮沉沉,曾卑躬屈膝,也曾显赫一时,便是残缺之身,也曾在床榻间享受过滚烫爱/欲,即使如今一朝失势,临死前也保住了唯一的亲人。
所以哪怕就这么死了,应当也没什么可遗憾了。
只不过有天夜里,他在受过酷刑折磨后,盯着铁栏杆外照进来的一点月光,还是没忍住恍了恍神。
周南岳曾汇报过,说殷梨想见他。
那时候殷梨即将临盆,大夫探过脉象,说她肚子里怀的是双胎,夫家高兴得紧,然而殷梨却差人给他递话,说若生下来的是两个儿子,就把其中一个过继给殷殊鹤,孩子虽然还放在她身边养,但随他的姓,日后为他延续香火。
怕这话引人误会,殷梨连忙又补了两句,说不是算计或者图什么,这些年殷殊鹤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所以是想着哪怕是宦官,以后也该有人养老送终。
周南岳认为殷梨说得有理,所以把这话原封不动汇报给了殷殊鹤。
殷殊鹤却摇了摇头,否了这个令人心动的提议。
跟其他害怕老无所依的宦官不同。
殷殊鹤从来没有过要认干儿子或过继孩子的想法。
世人皆瞧不上阉人,便是他再如何权倾朝野,如日中天,人们表面对他阿谀奉承,极尽谄媚,转过头去背地里还是会朝他啐口水。
那些嚼舌根的斥骂听多了,殷殊鹤也就麻木了。
只不过他自己能面无表情地听,却没想过要牵累旁人,更何况,同寻常男人相比,胯.下少了一坨肉是事实,又何必自欺欺人骗自己还有儿子。
这些年他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危机四伏的路,也清楚世家断然不会容忍一个阉人爬到他们头上作威作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