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曾经用一种很痴迷的语气说殷殊鹤耳朵上长了一颗很小的红痣,看起来很美。

事实上他的耳朵也很敏感,萧濯每次含住舔吻,时间久了,他都会控制不住像点穴一样失神地软在他怀里。

萧濯明显是打定了主意让他失控。

殷殊鹤没忍住发出一声呜咽,咬牙叫了一声:“住手”

“错了......现在公公应该让我住口,”把脸豁出去以后萧濯忽然就体会到不要脸皮的快乐,他舔吻过殷殊鹤的耳垂,将那块薄薄的皮肉含得湿漉漉以后又稍微用了点力吮吸,用齿间厮磨,将那处磨得微微发红。

最后,随着萧濯的手不自觉侵入殷殊鹤的衣襟,两人跌跌撞撞倒在床上,萧濯却还是没做下去。

但他不顾殷殊鹤的反对,强行宿在了殷殊鹤的厢房。

当时他压抑着某种冲动,看着殷殊鹤压着嗓子道:“我做了一个账本。”

为了不暴露自己也回来的事实,殷殊鹤强行忍住将这人从自己床榻上踹下去的冲动,“......殿下在说什么?”

“公公每惹我生气一次,我就在账本上记下一笔,”萧濯紧紧贴着殷殊鹤,说:“留待日后,一笔笔找你算个清楚。”

殷殊鹤当然知道萧濯口中算账的意思。

他不明白的是分明萧濯也有前世记忆,为什么还选择缠着他不放。

那天夜里天气闷热,太监住的厢房远远比不上放了几大盆冰的广平苑。

殷殊鹤一直没有睡着,他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望着床顶,来自前世的涩意跟对萧濯的怀疑在激烈地对抗,无法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