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心中那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忽然变得切实起来。
他任由匕首抵在自己脖颈之间,眯着眼睛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督公,你不是中了催/情药,而是犯了什么病,对不对?”
“犯病之时你无法控制自己,总会浑身发热,站立不稳,甚至难以呼吸......我猜得对不对?”不知想到什么,萧濯勾唇一笑,压低声音道:“但你方才莫名就好了......我记得之前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情形。”
他见过不止一次殷殊鹤在人前犯病。
偏偏那人太能忍,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看出他的异常。
萧濯却不一样。
殷殊鹤在他眼中太勾人了,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萧濯的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别人。
因此他总能一眼就发现殷殊鹤状态不对,总能在人后扶住殷殊鹤的胳膊,偏偏那人不肯让他发现丝毫破绽,总是拒绝,总是冷眼,甚至于横眉冷对。
甚至还有些蠢货因此笃定他跟殷殊鹤之间不睦,反倒遮掩了他们之间的盟友关系,当真可笑。
但不论如何......萧濯已经发现了。
殷殊鹤再怎么失态,只要跟他接触就会有一定程度的好转,不拘于任何形式,隔着衣衫尚不明显,肌肤相贴效果绝佳。
这是为何?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奇怪的病症。
奇怪、荒谬,令人匪夷所思,翻遍医术典籍才能找到零星描述。
可此刻彻底证实之后,他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令他全身发麻,如同烧灼一般,只想将眼前这个人箍紧怀里一起点着了,烧起来才好。
想到这里,萧濯的呼吸都急了,他抵着殷殊鹤的额头,盯着他的眼睛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督公离不开别人的触碰,时刻想要跟人亲近,是与不是?”
殷殊鹤当时是什么反应?
“萧濯!”他大概没想到萧濯竟能一针见血说出他藏得最深的秘密,眼中掀起惊涛骇浪,下意识想要否认,却将手中的匕首抵得更深:“休要胡言,你给我住嘴!”
匕首深入皮肉,带来明显的疼痛。
萧濯却低低笑了起来,他喉结耸动,漆黑如墨的眸中闪烁着极强的贪婪跟渴望的危险意味:“......既然这是督公的秘密,那我就不说了。”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殷殊鹤的匕首正在威胁他的性命,更不在意自己已经顺着刀刃往下流的血液,只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殷殊鹤道:“以后私底下我来给督公当药,可好?”
殷殊鹤胸口剧烈起伏,一双眼睛狠戾又愤怒,似乎是在衡量究竟是一刀结果了萧濯还是应该跟他达成这般荒唐的协议。
此时皇帝缠绵病榻久不能朝,储位之争明显已趋近白热化,自他跟萧濯结盟以来,他的东厂跟萧濯在暗地里绑定诸多,就这么杀了他显然会生出大乱,可若是不杀他......
大概能猜到殷殊鹤心里在想什么的萧濯爱极了他这幅在任何时候都清醒理智的样子,揽住他的腰身着迷地攥紧了:“督公不是一直疑我吗?难道就不想跟我彻底绑定?......只要你答应让我做你的药......日后朝中大事,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要是你不喜欢......我也绝不逾矩......”
不知殷殊鹤究竟是怎么想的,最终他脸色变幻几许,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中的匕首。
萧濯却得寸进尺,顺势将手探进了殷殊鹤的衣襟,低头贴着他薄薄耳畔的皮肉吮吻:“督公身上熏的什么香,怎么会这么好闻?”
“我好喜欢,怎么办?”
殷殊鹤根本没回答萧濯的问题,他任由萧濯动作,冷冷讥讽道:“七殿下真是好兴致,跟一个阉人也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