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别人说的。

这辈子刑霁希望沈易琮能对他说。

说起来自从那天晚上跟沈易琮睡过以后,他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面了。

那天晚上刑霁没在沈易琮那里留宿。

原因很简单,两个大男人实在太能造,被他们狠狠干过一场,床上一片狼藉,床单差点被扯掉,即使乱七八糟还勉强铺在上面,伸手一摸上面也都是黏腻的润滑液、汗水和其他暧昧痕迹。

沈易琮直接叫人换了一间房睡。

他挂断电话望向刑霁以后,似乎在想要不要让他留下来的时候,刑霁自己主动跟沈易琮道了别。

于是凌晨五点钟。

天几乎都快亮了,刑霁把之前丢在地上的工装裤和短袖穿上,离开了那间味道还没完全散干净的总统套房。

下楼以后他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抽了根烟。

想留下来跟沈易琮一块儿睡吗?当然。

但他也知道现阶段不太合适。

沈易琮没留他就是答案,没那么快。

上辈子他在系统指挥下百般讨好都花了近半年时间,才获得跟沈易琮做完以后同床共枕直到天明的资格,这辈子他也没那么自恋,认为自己跟沈易琮只睡一觉就能让他爱上自己。

既然选择了用同一种方式接近沈易琮,那他就会克制自己,注意分寸。

一根烟燃尽刑霁才戴上头盔,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回家。

当时天将破晓,漆黑的夜色正往后撤退,熹微的晨光则逐渐亮起,刑霁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划过的风,望着远处越来越亮的天,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滴水石穿,也总会有那么一天。

思绪回拢。

刑霁没忍住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眼对话框。

确认关系的这六天七夜里,他们一直有在断断续续的聊天。

聊天的内容倒也比较简单,比如刑霁说他到家了,沈易琮第二天的回复是对着镜子拍了张照,照片的内容是没露脸但身上随处可见的暧昧痕迹,又比如沈易琮告诉刑霁他联络了认识的导演拿到了适合余一元的角色,刑霁给沈易琮分享他社交平台账号更新的新视频,还有沈易琮随手发过来的试装照等等。

刑霁也不是没想过要找沈易琮,偏偏沈影帝是个大忙人,即使刚刚杀青了一部电影也还有一堆其他工作要做,前天坐飞机去了一个海滨城市参加青年电影节开幕式。